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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与子
(三)
〔法〕罗曼·罗兰 著
蔡 青 译
目 录
第三卷 母与子 …………………………………………… 1
第一部 ………………………………………………… 1
第二部 ………………………………………………… 46
第三部 ………………………………………………… 122
第四部 ………………………………………………… 204
◆ 母 与 子 ◆
第三卷 母与子
第一部
战争不能把安那德吓倒。她想:“所有的都是战争,戴
假面具的战争……我一点儿也不会怕你把真面目露出来!”
家里的人都和她一样,对战争的事抱着逆来顺受的态度。她
自己最近经过了一次考验,并学会用宿命论来诠释一切:
“我早有准备,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害怕!”
希尔薇,她的妹妹,暗暗地在等待着战争爆发,她几乎
要喊出声来:“终于盼到了!”
终于盼到了!无聊的日常生活扩大了。爱与恨的圈子也
将要扩大……
她的儿子玛克极力想隐藏自己的热情,可是他发烫的双
手和他的眼睛都出卖了他。悲剧性的理想终于出现了。他较
弱,他一直在担心的正是这种理想的出现。可是同时,他身
上外人所不知道的朦胧的本能之声,在召唤埋藏在毫无意义
的生活和令人讨厌的时代后面的那些疯狂的力量。他眼看比
他大几岁的人纷纷入伍,他们心中充满行动和敢于牺牲的精
神,这批人群将在一个很长时期内在泥沼中打滚。但在开始
的若干天中,臭水仍然洁净,虽然这些小青年的灵魂已经被
污染。玛克俯瞰川流,用舌头东舔舔西舔舔,舔舔自我牺牲
的炽热的纯洁性,舔舔沉迹在底下的污泥。他既羡慕又担心
这些青年将要面对的未来的战斗……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
刚好和母亲的视线接触了。俩人都把目光投向别处,互相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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