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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麦克卢汉媒介思想研究现状的检讨 □ 石林? 冉华 ? ??????? 在西方传播学发展史上，麦克卢汉是一位引人注目，又颇受争议的学者。从60年代的声名卓著、满城争诵，到后来的寂然无声，麦克卢汉的学说被认为是陈旧的、过时的，漏洞百出。然而，当历史跨入二十世纪的最后十年，重新解读麦克卢汉，却在西方传播学界悄然兴起。 显然，要完整、准确地理解麦克卢汉的媒介思想，理解世界范围内重新出现的麦克卢汉热，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对我们已有的研究成果作出系统的梳理，有一个客观、清醒的认识和评价。 ??????? 一、麦克卢汉研究的历时性回顾 ??????? 1、“一颗来自外太空的流星” ??????? 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1911年7月出生于加拿大西部的艾伯塔省的埃德蒙顿小镇。父亲从事保险销售，母亲是个演员，幼年的麦克卢汉受其母亲的影响，对诗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在他进入大学之前，就已经记住了大量英国诗人的作品。 ??????? 早年麦克卢汉在曼尼托巴大学（the university of Manitoba）学习工程，但他对于英国文学不断增长的热情淹没了他想当工程师的愿望。1935年，麦克卢汉进入英国剑桥大学的“三一学院”，攻读英国文学，并于1942年完成了博士学业，其博士论文的题目是《纳什在他那个时代学问中的地位》，托马斯·纳什（Thomas Nashe）是伊丽莎白时代的作家兼教育家。论文检讨了逻辑和科学中的现代偏向，这种偏向的结果，就是牛顿世界观及其钟表式精确性在19世纪欧洲的胜利。早年从事文学研究的麦克卢汉，就已经显示出其研究视域宽阔的特性。 ??????? 回到加拿大的麦克卢汉开始了他长达20多年的文学教授生涯，他先后在威斯康辛大学、圣路易斯大学任教。1946年他成为多伦多大学的文学教授，1963年起担任该校的文化与技术中心主任。在20多年的教师生涯中，麦克卢汉发表了许多文章，论述了从中世纪到现代的一批西方作家。 ??????? 从50年代开始，麦克卢汉由文学领域转向传播学领域，美国为代表的现代大众媒介、大众社会是他主要的研究对象。 ??????? 1951年，《机械新娘》出版，这是麦克卢汉由文学教授、批评家转向传播学研究的重要标志。该书分析了社会及报纸、广播、电影、广告等传播媒介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初步显露了麦克卢汉怪诞而富有洞察力的见解，为他赢得了“福特基金会”赞助的“文化与传播研究会”主席的职位。 ??????? 1962年，麦克卢汉的第二部著作《古登堡星云——印刷人的出现》问世，他因此获得加拿大政府奖，并确立了他在西方思想界特立独行的思想家的地位。 ??????? 进入传播学领域的麦克卢汉试图突破原来传播研究的文学偏向，代之以“客观的探索”，在他看来，作为美国教育和工业领域基础的印刷技术即将被传播业的电子革命所取代。因此，探讨印刷以及与之相连的文字在整个西方社会、尤其是在美国社会的形成中的作用，探讨电子媒介这一新型的传播媒体的文化意义就十分重要了。 ??????? 1964年，《理解媒介——人体的延伸》（Understanding Media—The Extensions of Man）由美国麦格罗——希尔书局（McGraw—Hill Book Company）出版。这原本“是受美国教育部委托以油印本的报告形式出现的，旨在阐明如何在中等学校中讲授传播媒介的效果。”[i]这本以“人的延伸”为副标题的著作使麦克卢汉迅速成为全“美国知识分子和学生为之倾倒的人物”，《纽约先驱论坛报》称麦克卢汉是“继牛顿、达尔文、弗洛伊德、爱因斯坦以来的思想家……”是“电子时代的先知”。《理解媒介》比较详尽地论述了有关“媒介是人体的延伸”、“媒介即讯息”等观点，以及他独特的媒介冷热论，这本书是他泛媒介观的最好体现。所以，《理解媒介》历来被视作麦克卢汉的经典之作。 ??????? 随后出版的《媒介即信息》（The Medium is the Message, 1967年）、《地球村的战争与和平》（War and Peace in the Global Village,1967年）等一系列著作，继续阐发着他特异的媒介思想。 ??????? 整个60年代，麦克卢汉声名卓著，犹如“来自外太空的一颗流星”。他奇特的媒介观和媒介研究方法震动了传播学界，一度成为西方领尽风骚的思想家，法国人甚至为他创造出“麦克卢汉主义”这一新词汇，这个词成为当时流行文化世界的同义语。 ??????? 从教授英国文学的大学教师到最引人注目的传播学家，麦克卢汉的研究和成功引起了人们的高度关注，也在学术领域引起了大论战，《理解媒介——人体的延伸》被同时冠以“最重要、最成熟的著作”和“最最过时了的著作”的称号。喧嚣的60年代以后，很多人批评麦克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