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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条【吴 君】
曹丹丹有个愿望,就是能到北京住上一段时间。不是出差旅游、看风景,拍几张相片便走那种,而是像北京人那样,早晨看日出,晚上看日落,除了正常吃饭,饿的时候,吃一条街边买回来的煎饼果子和豆桨。当然住的地方要在十二条或是它的周边。房间简单舒适,出门方便。门的左边挂自己喜欢小画框,右边挂上从丽江带回来的腊染信口袋。床上铺的也是喜欢的图案。这些情景早在脑子里想过多次。有了这,哪怕天天吃糠咽菜也行。至于以后还回不回来再另说。愿望在心里埋了很久,差不多快要打包封存之际,被江艳萍重新挖了出来。
曹丹丹有半年时间没有联系她。哪怕再空虚,也忍着,她觉得这个女人矫揉造作,又喜欢抢别人风头,同是女性,谁受得了这个。直到那个闷热的下午。当时没有风,天上也没有一片云彩,她正拿着一叠学生作业走神,犹豫着是把这有限的钱放进股市还是在深圳关外买间七万元的单身公寓之时,接到了江艳萍的信息。她说,准备离开深圳,去北京发展了。曹丹丹对着这条信息发了很久的呆。有几个学生跟他打招呼,她也不理。她记不起后面的时间是怎么过的。
当晚曹丹丹便失眠了。江艳萍的话好象在报复谁一样,不仅报复了深圳,还报复了她曹丹丹。要说对深圳的恨,曹丹丹未必会比别人少。如果不是因为女儿太小,转学麻烦,也许早离开这里了。现在凭什么她江艳萍说走就走,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没有四季的城市里。要走也应该是一起走对啊。过去怎么说的,在那些酒后或是失眠的夜里,两个人计划了多少啊。最后她就这么被抛弃了。江艳萍这么做,曹丹丹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呢。她甚至觉得一天都待不下去。
去北京是自己的梦想啊。想了半辈子,却被别人实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江艳萍。她的心里空空落落,充满了挫败。毕竟江艳萍的条件一直不如自己,哪个时期都不如。她在心里掂量过很多次,只这一次,人家便赢了。如果没有江艳萍垫底,曹丹丹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沉到了谷底。十二条十二条,黑暗中,翻来复去睡不着,用卷舌音念了好几遍,这是她在梦里去过无数次的地方。下火车,慢了性子走,路上见到有人溜鸟,唱京剧。过了两条街,便拐进一条胡同,胡同边上有个椭圆形的水坑,积着雨天留下的脏水。虽然是脏水却能映出天上的云朵。为了方便过路人,那里永远放着几块石头或砖头。坑的另一头便是那地下室的门了。进了门就能见到被水泡得卷了皮的墙壁。要弯了身子走路,否则被会被头顶上的水管子撞到,终于听见了一句,谁呀,声音很熟。正想着是谁的时候,便醒了,原来自己做了个梦。梦里的情景跟当年一样。那是十五年前班里有个叫刘涛的同学病了,学校派人送他回家,因为病是在学校得的。家长不接,跟学校吵,非要学校把人送到北京做了检查定了性才行。没办法,班主任只好找了两个同学跟着,需要有个女的,说是女生做事细。作为老乡曹丹丹便跟着来了。没钱住酒店,只好住了二十块钱的地下室,有的人当晚流鼻血了,可她没事。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她把这种喜欢藏起来,压迫着,不让任何人看出来。她甚至希望得病的不是刘涛而是自己。可以多些时间住在北京。睡不着的时候,曹丹丹脑子里总有洗漱室大镜子上的水蒸气和一个个半裸着上身的男人。看不清人的相貌。那些雾气,很是难忘。更关键的是见过雾气之前,她在胡同里见过一个长得像小流氓一样的人,骑了辆自行车,一只脚平放在地上,另一只则踩在脚蹬上。他冰冷着声音问曹丹丹想不想跟他回去。
曹丹丹当时傻气,学着对方的卷舌音问,跟您回去干什么啊。
做我媳妇儿呗,对方换了只脚放在车蹬上说。当时天气异常闷热,不远处好像还有知了和另外的一些鸟在叫。天上灰蒙蒙的。曹丹丹记得那男孩长了双细小的眼睛和胖胖的脸。
不行!曹丹丹撒欢似的跑了。她比什么时候跑得都快,不是害怕,而是快乐。那是她平生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她到了深圳,到了男女比例为1:7的城市。
如果不是江艳萍,她会把愿望藏起,让自己现实起来,毕竟这是深圳,一天不去赚钱心就慌就会死的城市。就这么想啊想,翻了几个身,天就亮了。第二天站在镜子前刷牙,对着自己的黑眼圈,又轻轻念了一次,十二条。声音从干燥的嘴唇里出来,显得软弱无力。对着镜子又发了会呆,不知道要做什么。直到台湾佬也醒了,悉悉挲挲站在门口等着用卫生间,曹丹丹才想起今天还要替人多上一节课。中午还要去商场买个相机,他说要去大理采风。
不能用手机么,相数也很高。她说。
那不好看啊,人家都有真相机。台湾佬有些讨好地看着曹丹丹。他是个台湾人,失业后到了大陆,住在中山。网上认识了,便搬过来住了。
曹丹丹听了,心烦得很,倒不仅仅是钱的事,主要是想起他吃住不花一分钱,还口口声声大男人大男人的。这让她不舒服。如果不是男女比例失衡,她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她常常对江艳萍说,女人到深圳,都会被打折,谁也不例外。过了三十五就不是打折问题,而是倒贴。什么世道呀。她差点要说,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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