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随雨而洒——关于《马来的雨》.doc

诗情随雨而洒——关于《马来的雨》 46l课文作者 情随雨而洒 —— 关于《马来的雨》 胡绳梁 《马来的雨》最初发表于《解放日报》的”朝花”副 刊,被选人新版上海九年义务教育课本《语文》六年级 第二学期教材.教材所录课文选自2002年版的《上海 作家散文百篇》,在收入那本集子时,因篇幅关系,曾 经对原作有过一些删节. 散文是我钟情的一种文学样式,原因有二:一是 现代文人的写作略嫌拘谨,情景散文相对来说自由 些.兴之所发,笔随之而到;情之所至,意随之而达,快 感得很.即使不发表.也让心灵的窗户透个气.二是在 一 家报社主持副刊.并主编周刊一种,且不说有多少 闲暇时段,那烦心费神的琐碎就常常让人很难静下心 来,心绪成了”碎片”还想结文网乎?因而能见缝插针 写些耗时少的散文自然令我心仪. 情景散文是尤其能体现直观美意的文学样式,游 记是其中一种.情景散文看似轻松,其实写好不易.发 现美不易,表现美更不易.写作的乐趣就在于发现与 表现生活的美.发现,用你的眼睛与心灵:表现,用你 的文字与聪慧.有散文杂志名日”美文”,名不虚传. 写散文,是精,神,气的舞蹈,不是单纯的文字技 巧.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美意才是一种摄人心魄的绝 美,是胜似只悦人眼球那种皮相艳美的. 情景散文或者说是游记的写作.绘景应该是为抒 情服务的.游记不是说明书,不是导游图,而是景色的 个性化诠释.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写出来的文章自 然也会不同.同样的景,在干百人的笔下,就成了干百 样的景.可谓景不变,而人心变也.精彩的游记乃至所 有样式的散文,都应该是独家的.对作者而言.干变万 化提供了可写性;对读者而言,千姿百态呈现出可读 性,这是散文生生不息的缘由. 有点扯远了.在中学语文教育界颇具影响的杂志 《语文学习》约我谈谈《马来的雨》,还是要就文论文的. 到马来西亚,是我第一次出国.当飞机降落在夜色朦 胧的吉隆坡机场时.我最初的感觉是异域的灯光也有点 亮得不一样.新鲜的视觉.在不一样的土地上才能孕育出 不一样的新鲜感觉;而新鲜的感觉往往就是写作的第一 冲动.冲动归冲动,但真正落笔写还得要有切实的感受. 因是旅行社组织的旅游团,走马看花地转悠了几 天.所有景点都是限时限刻地游览,除了匆匆还是匆 匆,只有雨忽去忽来地伴随着整个行程,因此对马来 雨的感受特别丰富,落笔时思绪也有了厚实的基础, 挥笔比较自如.回来后在《文汇报》”笔会”副刊上发过 一 篇名日”橡胶树”的散文,因橡胶树与马来人的历史 交织太深.涵义稍稍有点沉重.两篇在”选本”刊载时 紧缩了些,合二为一,总冠名为”马来的雨声树影”. 同样的雨,落在不同的土地上会绽出不同的水花; 而同样的雨,在不同的场景里会生发出不同的情.我 在写作时截取了从屋到街到海渐次扩大的三个场景, 分别从音感,触觉,视野三个方面去描绘雨在马来就是 马来的雨那种特别的味道.这样写,一是为了层次分 明,二是为了多视角地审视.尤其是我注意以点睛的方 式透视马来西亚社会的某种现象,比如穷人与富人的 差别(高脚屋与瓦屋),现代生活方式与享受自然的某 种冲突(有关车子的叙述),等等.自然风景有时也是社 会风情,这样的有机结合在游记中是不鲜见的. 写作时我也注意前后的呼应.比如开头说马来西亚 的魅力”应在”雨季,是一种想象;经过一番经历论证.最 后认定马来西亚的魅力”在”雨季.那就是一种结论了. 这篇散文被一些读者认为有点”美”意.我想大概 除了风景与风情的融合,场景的诗情画意外.还在于语 言的锤炼.高脚屋雨声的乐感.大海中雨景的壮观…… 这些文字我是有点诗化的,写起来也觉得在享受美意. 我在第l3届中国新闻奖报纸副刊作品评选中获银奖的 那篇《嵊泗的礁》,写作时也有这种诗情画意的快感.散 文唯美些也应当是一种艺术的追求,在如此烦躁的年 代与快节奏的社会中,有点美的闲情逸致.难道不是 一 种享受吗?散文可以是咖啡,可以是香茶.是能让人 赏心悦目地怡怡神的. 忽然想,让作者来谈这篇文章的写作意图.是否 有点多余.文章与风景一样,让不同的人看.会有不同 的感受.写作者也不过是一家之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