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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时期华佗信仰研究 明清时期华佗信仰研究47 明清时期华佗信仰研究 张雷 提要:华佗作为我国古代的名医,有医圣之美誉.本文主要以明清地方志为依据,阐述明清时期华 佗信仰的形成过程,华佗信仰形成的原因以及这种信仰背后的隐喻.指出华佗的医术及民间深刻的贬曹心理是 华佗信仰延续的内部动力,而士绅是推动华佗信仰发展的关键人群. 关键词:明清时期华佗信仰方志 在中国历史上众多的名医中,华佗是最有传奇色彩的一位.历来对华佗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两 方面,一是其医学成就,如考订和整理华佗的药方,探讨华佗医学思想及成就①;另一则是华佗 的人生,如考证华佗的籍贯,生卒年月,被杀原因等②.同时也有的论着综合上述两个方面, 对华佗进行研究③.本文则主要依据明清地方志,尝试研究明清时期华佗信仰这一种文化现象的 形成与发展过程④. 一 历史上的华佗 (一)华佗的基本史料 关于华佗的基本资料主要有《华佗别传》,陈寿《三国志?华佗传》以及范晔《后汉书?华 佗传》,即华佗三传.在这三种传记中,尚启东认为《华佗别传》当为记述华佗生平比较可信的 原始资料.尚氏指出,首先,《华佗别传》中有吴普从佗学……普今年将九十的文字,暗示 《华佗别传》成文时,吴普不到90岁.而陈寿《华佗传》中则有普为九十余的记载,说明 《华佗传》比《华佗别传》成文要晚几年.其次,裴松之为《三国志?华佗传》作注时补充史料 皆引自《华佗别传》,可见《华佗别传》在当时也被认为可信度较高.再次,陈寿《华佗传》内 容与《华佗别传》基本相同,所以陈氏《华佗传》取材于《华佗别传》也是可以确定的.而范晔 的《华佗传》则又晚出了i00多年⑤. ①王怀琪:《华佗五禽戏》,中国健学社1925年版;《华佗神方》,香港中外出版社1979年版;彭静山:《华佗 先生内照图浅析》,辽宁科技出版社1985年版;高文铸:《华佗遗书》,华夏出版社1995年版;于释然:《神 医华佗秘方大全》,朝华出版社2006年版等. ②陈寅恪:《三国志曹冲华佗传与佛教故事》,《清华大学》(自然科学版)1930年第1期;[日]松木明 知:《麻醉科学史最近的知见——汉之名医华佗实为波斯人》,《麻醉》1980年第9期;孙傅泉:《关于华佗 生卒年代讨论进展》,《陕西中医学院》1986年第3期;林振清:《华佗死因辨析——恃能求官爵惨遭 杀身祸》,《历史教学》1996年第9期;徐少锦:《华佗以活人为中心的医药伦理思想——兼评曹操杀华 佗之道德法律问题》,《道德与文明》2004年第2期;温长路:《华佗研究钩沉》,《江西中医院》2007年 第2期等. ③牛正波:《华佗研究》,黄山出版社1991年版;戴慧阳:《华佗与佛陀》,台北圆神出版社1994年版;国伟: 《华佗神医》,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尚启东:《华佗考》,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2005年版等. ④从文化史角度来探讨华佗,就笔者目前所见仅有台湾中研院史语所李建民研究员撰写的《图像华佗 ——一 个文化史的探求》一文,说明华佗故事是一段虚实相辅的历史. ⑤尚启东:《华佗考》,第130~140页,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2005年版. 48中国地方志2008年第5期 (二)华佗其人其事 华佗,字元化,豫州沛国谯县人(今安徽亳州市),约生于汉冲帝永嘉元年(145年),卒于 汉献帝建安十三年(208年).他熟练掌握了养生,方药,针灸和手术等治疗手段.华佗的医学 造诣,最重要的是他利用麻沸散所作的外科手术,犹如神助.同时华佗善养生之术,他所创的五 禽戏,其学生吴普坚持练习,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①明代医史学家陈嘉 谟在《本草蒙筌》引用《历代名医图赞》中的一首诗对华佗的医学贡献作了概括:魏有华佗, 设立疮科,剔骨疗疾,神效良多.②后世尊华佗为外科鼻祖,每以华佗再世,元化重生称誉医 家,足见其医术之高超.华佗以其医术着称于乱世,曹操早年就患有一种头风病,许多医生为他 医治,效果都不好.后太祖亲理,得病笃重,使佗专视.佗日:此近难济,恒事攻治,可延岁 月.③华佗应召前去诊视,片刻便使曹操脑清目明.后来华佗托故思家一去不归.曹操几次相 召,华佗均以妻病为由而不从,曹操恼羞成怒派专使将华佗押解到许昌处决.华佗临死时将已经 写好的《青囊经》交狱吏,狱吏畏罪不敢接受.华佗只得将医书投入火中,一焚了之.后来曹冲 患病,诸医无术救治.这时曹操悔恨地说:吾悔杀华佗,令此儿强死也. 历史上的华佗以其出神人化的医术闻名于世,又因医术被曹操杀害且未能将重要的医着传 世.华佗这种悲剧式的人生也因为曹操有了更多的意味.唐朝刘禹锡在《华佗论》中痛惜华佗被 杀,讽谏能主不要轻易杀才⑤.宋代刘克庄在《华佗》诗中写道:古来神异少,天下妄庸 多.文帝能全意,曹瞒竞杀佗.⑥这种建立在对曹操怨恨之上的痛惜之情,贯穿于后世对华佗 的崇拜之中. 二神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