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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问题的科学性及其提出方法 河北农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院讲师，社会学博士 董金秋 摘要：一项实证研究的逻辑起点是提出研究问题。文章解释了研究问题的涵义，以及科学而有效的研究问题的五个标准，说明了问题提出的途径，并结合文献回顾就研究问题提出的具体方法、步骤进行了讨论。 关键词：研究问题 科学标准 提出方法 Scientific Criteria of Research Question and its Proposing Methods Dong Jinqiu Abstract:The Starting point of an empirical research is logically asking questions. This paper explains the implication of research question and five criteria for the scientific evaluation of research question in empirical research, and discusses the proposing methods in terms of literature reviewing. Key words: research question, scientific criteria, proposing method 一、引言 在社会科学研究方法领域里，学者们对进行一项研究如何提出研究问题非常重视。西方的科学家们就特别重视研究问题的提出，如Maxwell(2005)说，研究问题是研究设计的中心，它不仅影响到你研究的所有其他部分，而且还需要研究的其他部分做出回应。在我国当前的社会调查与研究方法的相关著作中，各位作者也都表达出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一项具体的社会研究开始于研究问题的选择，选题是社会调查研究的第一步，对整个调查研究工作具有决定性意义。于是，提出研究问题就成了每个从事科学研究（本文指实证研究）的人必须首先面对的问题。 概观中国社会学科研实践，给人一个总印象是每项研究似乎都有要回答的问题，且通过研究设计的实施和执行得出了新知识。然而，这些研究成果却也表现出了一定的矛盾、困境，并使进一步研究探索产生迷茫。董金秋（2009）曾将此状况描述为：“具体问题研究与已有研究成果相互脱节，不清楚知识积累的脉络线索，不明白自己的研究在整个知识脉络、上下文关系中所处的位置，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条知识积累的脉络上探究前行。” 也有研究者经常还不清楚他们的真正问题是什么就开始了自己的研究项目，导致资料搜集漫无目的、无休无止，不知道何时为够。尤其是定量研究领域里所产生的这种困惑，直接导致很多研究者又将研究兴趣转移到了定性研究上，因为质性研究者往往是在收集到了一定资料并分析之后才提出自己最终要研究的问题的。 实际上，研究问题的真正作用不只在于决定调查研究的方向、方案的设计及实施的全过程，更在于如何在一个既定的社会科学知识的积累脉络里贡献自己新的观点、新思想，以推动科学的进步和发展。从这个意义上说，提出研究问题不在于它要运用怎样的数学模型和实验技能，而是在于它要为人们理解和说明这个社会所增添的新知识，“而且标志着科学的真正进步”（爱因斯坦语）。所谓优秀科学家主要在于选择课题时的明智，而不在于解决问题的能力（威尔逊，1988:1）。科学是一个思考和提问题的过程，而不是一个知识体（Hoover,2011:3）。因此，笔者认为，资料收集和分析方法只有以回答科学的问题为依归才是真正有用的。正是由于人们对研究问题的内涵理解不充分，对问题提出的逻辑不清楚，才最终导致了学者们对我国实证研究状况的诟病。 二、研究问题的涵义和科学标准 实证研究的一般研究过程(包括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包括提出问题、确定关键变量、形成假设、收集相关信息或数据、检验假设、形成(修正)理论，提出新问题等环节，其中提出问题是这个过程的逻辑起点。社会学家的第一步工作应该是界说他所研究的事物，以使自己和他人知道他在研究什么。这是一切论证和检验所最不可缺少的首要条件（迪尔凯姆，1995:54）。提出问题要比选择主题更重要，要想推进科学的进步，就必须善于提出问题。 墨顿（Merton）认为问题不是对所观察的社会现象都一律提出一个“为什么”，他从过程角度区分了一个社会学问题的三个主要构成成分：①发问：搜集有关某种特殊社会事实已有的解释且最好先相信它们就是对事实的合理解释，然后发出“是这样么？”的疑问，即认为解释与事实根本不符；②基本理由：即所以发问的依据、原因；③阐明疑问：对提出的疑问找出可能的答案（默顿，2001：23—39）。布兹（Booth）等则从结构角度提出研究问题是一个“两要素结构”（two-part s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