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开始用比较的视角去思考苏联的族群问题北京大学社会学系.pdf

【书 评】 如何开始用比较的视角去思考 苏联的族群问题1 唐纳德·霍洛维茨 （Donald L. Horowitz ）著 袁剑 译 一段时期以来，密切关注苏联问题的的研究者们参与了这样的一种争论，即，苏联社会是否 2 会像在独立与分治时期的印巴、比夫拉（Biafra ） 战争时期的尼日利亚、塞浦路斯、黎巴嫩、 北爱尔兰、斯里兰卡甚至南斯拉夫那样严重分裂。有些耸人听闻的预言一度声称，苏联无法在其 严重的族群（ethnic ）差异面前仍然屹立不倒。 我在这篇文章中的目标很小：只不过想用比较的视角帮助勾勒出苏联在处理族群问题方面的 经验。我将相应完成三件事情：（1）从最近几十年世界范围内族群冲突的复苏中，说明苏联在族 群冲突方面的经验；（2 ）在一个更为宏大的框架下，开始对苏联独特的族群关系加以举例说明， 以便更容易地进行分析；以及（3 ）对苏联内部的族群现象以及更为宏观的政治发展之间的可能 联系做一些论述。3 要反映苏联族群性 （ethnicity ）的重要性，有必要恢复一种世界性的族群观念，但这种观念 上的复苏并不局限在世界的某一区域或某种政治体系中。尽管不同的政治体系在处理族群问题时 的方法各异，但是，不管是在民主体制还是独裁体制之下，这些问题都会存在。在亚洲与非洲， 像印度和斯里兰卡这样的民主国家，它们的族群问题同那些独裁体制国家一样严重。东欧早就是 一个族群关系紧张的地区，而如今，正如在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当前出现的困境那样，这些问题 依然存在。在西欧与北美地区，尽管通常认为已经“形成了”族群的多元共荣，但也不得不在过 去的二十年中面对族群意识的复苏浪潮。 在探究族群观念（sentiment ）起源的过程中，认清其双重特征非常重要。族群性意味着冲突 与暴力，但同时也意味着亲缘关系与共同体意识。人们对族群表现出的忠诚度反映了他们某些相 当基本的需求。在快速转型时期，当人们离开通常能满足他们需求的家族而独处异乡时，族群纽 带就成为建立人际间信任与情感的基础之一。当政治体制发生变革，或者变得令人不敢亲近时， 在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之间的族群纽带就能够提供一种保证，即，领导者能够保障群体成员的利益， 并使之依附于政治组织，而这种依附本来只能通过政治组织的那种颇受质疑的合法性才能实现。 我们理解苏联族群状况的能力受到两种先入之见的阻碍，这两种先入之见大多是在西方学术 界形成的。首先，在众多的社会科学学科中，长期将苏联研究从比较研究的主流中孤立开来。其 次，西方学术的总体趋势就是把社会阶级（social classes ）看作是比族类（包括种族的、国家的、 宗教的以及语言的）群体更强大、更自然且更容易理解的冲突根源。这两种自身所造成的阻碍结 F SO O C I O 合在一起，就妨碍了我们将苏联的发展放到一个更为宏大的框架内加以分析的能力，而这种分析 T N L 框架原本可以使我们对苏联的发展状况做出更为清楚的解释。 E O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