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苍水被捕于象山“南田”考论.doc

张苍水被捕于象山“南田”考论 第l6卷第1期 2003年3月 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 JOURNALOFNINGBOUNIVERSITY(uBERALARTSEDITION) V01.16N0.1 M.2003 张苍水被捕于象山”南田”考论 徐定宝 (宁波大学图书馆,浙江宁波315211) 摘要:张苍水被捕于象山”南田”的悬岙而非舟山洋面上的一个荒岛,早被许多权威性的史料所证实,尤 其为曾与张苍水有过非同寻常交往的史学大师黄宗羲与全租望所证实.至于清lt;圣租实录gt;中有关张苍 水的记载不但没有否定张苍水被捕于象山”南田”的史实,反而又从一个侧面予以了证实. 关键词:张苍水;蒙难地;象山;舟山;南田 中图分类号:K248.4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5124(2003)01—0139—03 宁波籍民族英雄张苍水被清廷捕获之地在浙江象山”南田”悬岙岛(今花岙岛),早已是历史的 定论.然近些年来有学人依据清《圣祖实录》的记载对此提出质疑,认为张苍水蒙难地不在象山而 是舟山洋面上的”元山岛”,于是引起当地学界的一些论争.应当说,学者根据自己掌握的史料,对 既定的结论提出不同的看法与观点,应视为历史探讨中的正常现象,其论争的必然结果定会促成历 史真相更大白于天下. 应该说,张苍水于康熙三年(1664)被捕于象山南田的”悬岙”而非舟山洋面上的”元山”岛,已被 许多重要且具权威性的史料所证实.因为作出这--N断的史料依据不仅出自明清之际史学大师黄 宗羲与全祖望的笔下,而且还缘于这两位巨儒与张苍水有过非同寻常的私交而使提供的史料显得 更具有说服力.就黄宗羲而言,他是浙东史学派的开山祖,其父黄尊素诸兄弟皆曾为苍水父亲的门 下弟子,故黄宗羲称黄家与张家有”两世雪交”之谊.…黄宗羲对张苍水大义凛然,不屈就死的气节 不但有道义上的敬重,还融入极为深厚的私人情感,因此,黄氏在《忆旧录》,《墓志铭》等文中多次记 述张氏的事迹,[2]还作诗如《苍水》,《寻张司马墓》,《大雪野祭》等以示悼念.[3]就全祖望而言,这位 黄宗羲的私淑弟子更与张苍水有着特殊的关系,他的伯父之妻就是张苍水的女儿,故全氏称苍水女 为”族母”.L4J张苍水被捕之处在象山还是在舟山,作为死者的女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何况父亲当 时已成名扬宇内的”义士”,而且在苍水女健在时,曾随其父隐遁”悬岙”,在遭捕时侥幸脱逃的王居 敬,后削发为僧,当时仍活在世上.全祖望在《张公神道碑铭》中说得很清楚,有云:”公(张苍水)被 执,(王)居敬以计得脱,其后为僧,名超遁,颇能言公遗事,亦不负公者.”这位”颇能言公遗事,亦不 负公”之王居敬,显然由于亲身的遭际而了解张苍水被捕的全过程. 如果对王居敬知晓张苍水被捕地也持怀疑态度,简直不可思议.全祖望是位非常严谨的史学 家,他对自己崇敬的义士张苍水事迹的记叙,必定会从”族母”及已出家为僧的王居敬等人处搜集十 分具体的史料.另外,还有位叫史丙的,也肯定成为全祖望所关注的人物.史丙曾是苍水囚禁杭州 时的看守,因敬仰苍水气节而保存了其遗着,而张氏的这些珍贵资料最后皆为全祖望所收藏.所以 可以说,在当时没有一个史学家在掌握有关张苍水事迹的史料上可与全祖望相比,全氏对于张苍水 事迹的准确了解也非他人可及,在记述张苍水被捕过程时,他的笔下出现”(张苍水)遂散军,居南田 之悬岙,悬岙在海中……公结茅焉,从者惟故参军罗子木,门生王居敬……(清兵)夜半出山之背,攀 藤而人,暗中执之.”这就十分明确地告诉世人,张苍水被执之地是象山”南田之悬岙”,即今南田的 收稿日期:2002—09—05 作者简介:徐定宝,男,宁波大学浙东文化研究所教授. 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 花岙岛.全祖望与张苍水被捕就义期间的某些当事人,见证人有联系,而他又是位声望卓着的史学 家,怎么会如某些学人所说,在记载张苍水英雄事迹时”杜撰”出一个”南田之悬岙”的地名呢?再说 全祖望不仅是史学家,而且还是位成就非凡的地理学家,他”少时就父师受《春秋》学,亦颇留心地 理”,Es]一生中曾七校《水经注》,影响巨大,还撰写过许多地理学方面的研究文章.因此,象他这样 对山水地名特别敏感的地理学家,更不会在毫无根据的前提下于张苍水的被捕处上随便去编造一 个”南田之悬岙”的地名.由此,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史学大家全祖望所言之张苍水被捕处,即象山 “南田之悬岙”是确定无疑的,完全称得上是有史实依据的”信笔”.虽然此后的许多史料在论及张 苍水被捕地时多沿袭了全氏的记载,那也是全氏记叙的可靠性与权威性使然,是可以理解的. 一 些学人质疑的理由主要是:在全祖望也不可能看到的深藏于清朝廷的《圣祖实录》中,可以推 翻既定的结论,并提出张苍水当年被执之地不在象山,而是舟山洋面上的”元山岛”.【6J质疑者一方 面要把清《圣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