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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发现之旅 “我与地球”路虎发现之旅再谈鹤 　　 　　 　　草海的“今与昔”透露了将近二十年来的“兴与衰”。对于没有看过我在一九八零年代写的那些早期报告的读者朋友，让我重述某些重点，作为与今天的对照。一九七零年代之初，当地的公社排干湖水，争取更多农田用地。其后的气候变化使各种候鸟减少，而其中受创最重的是黑颈鹤，到一九七五年时，黑颈鹤已从早先的几百只锐减到十分可悲的三十五只。 　　一九八二年，草海重新蓄水，带来可观的数字变化。一九八四年，鹤的数目回升为三百五十只。一九八五年，随着中国逐步开始建立新的保育标准，自然保护区成立了。的确，草海是为了保护黑颈鹤而成立的最早的三个保护区之一。另外两个是云南西北地区中甸的纳帕海和青海东南地区的隆宝滩。草海和纳帕海是越冬的栖息地，隆宝滩则是夏季的交配繁殖地。 　　今天，如果我们爬上草海周围的山丘，会看到昔日开垦新生地的遗迹和坑疤，如今它们看似小片小片 的泥地和湿地沼泽，挨在方圆四十五平方公里的这个湖泊边缘。虽然湖岸是种菜的理想地带，但是重新让水淹没的湿地只适宜小型渔场，渔场以网隔起若干区域。从前，多数农舍是茅草顶，如今所有的房子都是砖瓦顶。以前衣着是清一色的“毛装”（亦称“中山装”），现在男人穿起西式夹克，女人则一身洋服，色彩缤纷。虽然之前贵州在中国出名的穷，如今儿童都吃得饱。 　　我们在附近邻里问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黑颈鹤是受保护的鸟。有人赞许这个政策，因为它使草海名声远播，并带来游客和观光消费。偶尔甚至有国外来的赏鸟团。老实说，黑颈鹤已经成为草海的图腾和标志，鹤的原貌变形放大了。任何人要是伤害了鹤，会遭到严厉的罚款与处分。弄死一只鹤，要判服刑七年。最近有个案例，自然保护区的一名官员被控贪污，把保护鹤群的经费纳入私囊，以致名誉扫地，必须入狱八年。 　　多年来，当地人经营小木船的生意，带游客划到离鹤很近的地方。一路船行，观光客也能看到其他候鸟，如凌凫、斑头雁、白鹭、夜鹭。虽然鸟类受到更好的保护，可是保护站看起来破落不堪，状况比我以前几次来看到的差多了。既然有若干个外国的非官方机构与保护区进行合作计划，我本来希望当地设施能因而改善。然而，外来团体往往专注于自身所需，一旦预定目标达成，就拍拍屁股走人，持续性的维护修缮，还是必须靠当地的力量。 　　这次我再度有幸近距离拍摄鹤群。Nikon 600公厘镜头是该公司制造的焦距最长的镜头，用来追踪飞行的鹤只再好不过。这些影像不久将出现在中甸的黑颈鹤中心一面图像墙上。中国探险学会的纪录片新摄影师Brent Huffman和周小丽来自美国，当他们试用必威体育精装版出品的JVC高解析摄影机，为中心摄制野地调查短片时，跟我一样收获丰硕。中国探险学会的中国主任张帆与生物学家王羽丰都是观察研究黑颈鹤的老手。他们对于鹤只成倍增加都感到快慰。 　　中国可能很快就会走到保育的下一个关口。与其他工业发展较弱的国家一样，我们期盼有一天保育不再只是空洞的口号，也不再只是吸引捐助或经费的手段。我们必须放眼未来，有一天我们将自豪地向全世界、向所有赞助者宣布，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圆满地完成。我们必须期许那一天的来临，过去濒危的许多物种将从濒危名单上除名。甚至，这些物种将受到科学化管理。那么，我们这些曾经对中国保育行动略尽绵薄之力的人，才会由衷地感到满足。 　　黄效文 2003年9月20日于新疆乌鲁木齐 　　 　　作者简介 　　黄效文，2002年《时代》杂志选出的二十五位亚洲英雄之一，著名非牟利机构香港中国探险学会之创办人及会长。自1974年起，黄效文就以记者身份开始探索中国，并曾先后六次为《国家地理》杂志率领大型之探险旅程，身兼探险、写作、摄影三职。在1986年创立香港中国探险学会之后，该学会更是专门从事中国偏远地区之探险、研究、保护及教育工作，书写了一段又一段的辉煌故事。 　　黄效文的格言为――“值得做, 做得好,仍不够。还要有创新。”前面不外聊以慰藉,最后一句才是挑战所在。而作为一个经常要面对新道路的探险家，他鉴定了长江、澜沧江和黄河的新源头,在他心中，探险不是为了征服，而是要保护珍贵的自然与文化；透过他的镜头深入中国边陲，如梦似幻的景色中，我们看见了他对这片天地的崇敬与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