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克西与萧红作品女性意识考析.docx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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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儿克西与萧红作品女性意识考析 摘要 叶儿克西·胡尔曼别克与萧红同为女性作家,同样善于在作品中表达对女性命运的关注,但女性叙事背后,显现的是截然不同的关于女性地位和女性命运的思考,在萧红作品汉文化背景的参照下,凸显出叶儿克西作品中哈萨克草原母性崇拜的文化特征。 关键词:叶儿克西 萧红 女性意识 母性 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识码:A 叶儿克西·胡尔曼别克(以下简称叶儿克西)是哈萨克族一位杰出的女性作家,其作品女性意识强烈。而汉族女作家萧红的作品关注的同样是女性命运,有着同样强烈的女性意识,分析两位女性作家作品中蕴含的女性意识,对探究汉文化参照下的哈萨克草原母性崇拜的文化特征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一 母性的普照与缺失 叶儿克西曾这样深情地描述她的母亲草原:“千百年来,这充满生机的草原就已经是一片母性的草原了。哈萨克的游牧文化因此被母性的光芒所包容,所滋润。她们在母性草原的怀抱里生活,生儿育女,享受人生,情感因此而变得细腻和真挚。哈萨克民歌里歌唱最多的是母亲和故乡。”叶儿克西毫不回避她对哈萨克女性的热爱,甚至热爱到有时会在文字中忽略男性的存在,但这一切绝非刻意,是深刻了解哈萨克传统文化之后内心情愫的自然流露。 关于哈萨克族源的传说有很多,叶儿克西说,最打动人心的是关于天鹅女的传说:一只美丽的天鹅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小伙子,并变成一个美丽的少女嫁给了这个小伙子,生的孩子取名哈萨克,意为“白色的鸟”。显然,这个神话传说赋予了哈萨克母性崇拜的气质,这和萧红大部分作品中母性的缺失恰恰形成鲜明的对照。 叶儿克西说,看到哈萨克草原上那站立了三千年的女石人坎普罗伊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她似乎在女石人那千年不变的慈爱目光里看见了身为女人的自己的影像。叶儿克西反复强调,在母性光芒笼罩之下的哈萨克民族,自古以来就是善良的民族,热爱生活的民族,感情细腻而真挚的民族。 哈萨克族流传一个泥土造人的创世传说,说是一个寂寞的女人和一头奶水充裕的母牛相依为命,每次倒掉吃不完的牛奶时,女人就感到万分寂寞,她在寂寞中捏了两个小泥人,终于有一天,小泥人成为了真的人,说话,吃饭,繁衍后代。叶儿克西认为,泥巴造人的传说表明哈萨克人对于生命的存在没有原罪意识,流露更多的是母性崇拜意识,这让哈萨克人更坦然地面对自身的生命状态。 散文集《草原火母》就是一部梳理哈萨克族和女性有关的传说以及这些传说对哈萨克族审美心理影响的作品,尽管用的是看似散淡的散文形式,但整本作品有一个明显的主线牵引着,就是作者在满含深情地论述母性崇拜给哈萨克草原上的人们所带来的内心的力量,这是一种无欲则刚的力量,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下,所形成的性格必然是热爱生活、善良而美好的。《草原火母》中诉说了一个妈妈鹿的故事,感动人心。一只鹿用自己的乳汁喂养了两个被丢弃的孩子,喂养了14年,直到自己必须离开时,才含泪告别了两个人类的孩子,消失在山顶的阳光中。无处不在的母爱似乎普照着整个哈萨克草原,叶儿克西用一种从容的不容置疑的笔调在描写哈萨克族的善良和包容,而这一切似乎都源于自古以来就有的母亲崇拜情结。 小说集《黑马归去》中第一篇小说《额尔齐斯河小调》讲了一个老奶奶和小盲孙的故事,据说这是叶儿克西的第一篇小说。第一篇作品往往能看出作者的叙事心理模式,叶儿克西在这篇小说中描写了一个具有伟大母性的女人,像任何母亲一样悉心照顾自己的家庭,即使儿子像雄鹰一样飞出了草原,也只是把思念深埋心底。儿子有了孩子,但是双目失明,女人把盲孙接到了草原,悉心照顾。直到有一天,小盲孙也要离开草原,去城里上学,女人感到悲伤,但要把悲伤放在心里。女人知道,鹰总是要飞的,而她,就像那个在草原上屹立了三千年的女石人一样,用母爱和乳汁哺育着这片草原。另一篇小说《牛迹》讲了一个母牛的故事,母牛朝思暮想自己的孩子,每天穿越整条街去看望小牛,最终,母牛领回了自己的孩子。在叶儿克西笔下,母爱不仅仅来自女人,一只羊、一头牛都具有伟大而朴实的母爱。 叶儿克西笔下的哈萨克民族就是一个在文化中倾注了母亲崇拜情结的民族,表现母性的美成为其作品不变的文学理想。 同为女性作家,同样喜欢在文字中塑造女性形象并探究其命运,萧红的写作恰恰呈现的是母性的缺失,这与叶儿克西的作品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萧红的大多数作品中,母亲在作品出现时是那么的冷漠、自私、麻木,几乎丧失母性。比如《生死场》里几个触目的片段:小钟三岁时母亲把他放在草垛上,掉下来摔死了,母亲刚想伤悲,抬眼看见地里的庄稼,想象着秋收时她的麦粒是那么大、那么多,瞬间就不再伤悲;金枝因为被母亲踢打,踩坏了菜棵,母亲打得更狠了,“母亲一向是这样,很爱护女儿,可是当女儿败坏了菜棵,母亲便去爱护菜棵了。农家无论是菜棵,或是一株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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