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到阿维尼翁,遇见两千年优雅.doc

盛夏到阿维尼翁 ,遇见两千年的优雅 夜晚，在法国著名的阳光高速公路 A7 ，开着雷诺车，呼吸着来自地中海的海风，在斜阳散尽时，我终于到了法国 的阿维尼翁。眼前的这座历时两千年的古城，苍老得足以吞没大地，就那么优雅地屹立在那儿。一时悟到，不是阿维尼 翁老城静候千年等到了我，而是我如此好运地只花了 30 年就碰到了它。 城墙，收纳岁月和岁月 遥远神秘的东方，雍容华贵的刘邦站在长安城墙上远望无尽星空，或许怎么也想不到同一片星空下的欧洲，阿维尼 翁繁荣皆如锦， 往来有鸿儒。 不甘心的历史学家， 一路考据， 甚至将阿维尼翁的历史推向更远的公元前 500 年 离我们太远的事情，关心起来力所不及，可有什么办法能让人看到 一座老城而不去想它过往的岁月呢？所以这是我站在阿维尼翁城门之外时最先想到的。 不论从哪个角度去欣赏阿维尼翁，都只能先看见高大得不近人情的城墙，忧如成心躲着谁，把城里的好东西都藏起来了。城墙也跟闹着玩似的，绕着古城足足有一圈，长达五公里，建有 39 座塔楼和 13 个城门，相当于每隔三百多米就有一个城门，一百多米就有一个塔楼，就像另一个维度空间 感的打地鼠游戏， 城门开城门关， 上塔楼下塔楼， 不禁觉得， 如此奇葩不省材料的设计，到底为的是一场游戏仍是一场战 争？ 14 世纪之前， 阿维尼翁从简单的村民聚居地， 成为地中 海邻近闻名的交通重镇，被罗马帝国统治的几百年里还算沉静，踏上独立道路之后，却经历了几百年的战乱，城墙的修筑是在战争平息之后，被视作教皇的维城之举。 我绕着城门走了很长一段路，寂寞的午后没什么行人，蔚蓝天空下的城墙，透着芥黄泥土的颜色，城墙依旧能够攀爬，俏皮的孩子踩着残墙就能轻松跃上，不知道是不是艳阳 高照，没有人尝试爬上塔楼， 也没有人想去眺望塔楼的景色。 我站在城墙的影子里，发现墙面建有罗马风格的墙缀，让沉闷郁闷的城墙充满动感，瞬间完全理解教皇的用意。这么一想，也就理解了那些散落在普罗旺斯各个角落的古镇与城堡，只管在风雨中飘摇千百年，但又保持了由始而存的坚持和优雅。 岁月很短暂，斜阳就那么落下来，阿维尼翁灯光璀璨，白日里鲜活的古城现在沉寂下来，能够更好地聆听来自岁月的声音。我又回到城墙下，抚摸一直屹立在那儿的建筑，想到某位哲学家曾说过，将时间定格最好的方式除了死亡，便是建筑，死亡是终结，但建筑所收集的时间却在愈涨。心里想到这，觉得自己一手摸下去，竟是七百多年的岁月，手不 禁颤微起来。散着阳光炙晒后余温的城墙，收纳了所有岁月里的故事，现在已然沉默。 在广场，喝杯咖啡吧 城墙外，起源于阿尔卑斯山脉，贯串法国而行的法国最大河流罗纳河，未有停留地奔跑，几千年前湍急的河流泛滥成灾，阿维尼翁被当做献给河神的城堡而建，在意译中亦有“河神”之意。河上断桥的来历，也充满传奇。传说，八百多年前，一位年仅 15 岁的放羊少年贝内泽受到神的启迪，要在罗纳河上建一座桥，他单独将一块十几个人都抬不动的巨石搬到河畔，确定了建桥位置。如此神迹也感化了众多信徒，耗时八年，总长 900 米的大桥总算在罗纳河上建成。后来，该桥就被命名为“圣贝内泽桥” 。 当地老酒吧偶尔仍会唱起老歌《在阿维尼翁桥上》 ，描绘当时欢歌共舞庆贺的人们。只是，狂放不羁的罗纳河完全 不理睬，数次冲毁这座神的大桥，大桥数次被修复，也抵挡不住罗纳河的冲刷，终在 17 世纪，人们放弃了重修，圣贝内泽桥此后变为一座断桥。也因此，罗纳河上的断桥似乎更具史诗般的悲剧意味，也更切合住在阿维尼翁城中教皇的伤感，人们也更懂得欣赏断裂之后的圣贝内泽桥。 从圣贝内泽桥邻近的拱门进入阿维尼翁，拐过十多米的幽暗窄巷后视线豁然爽朗，哥特式风格的教皇宫及广场以其独有傲慢的姿态，地标性地高耸眼前，寓意教皇无可争讲和 至高无上的庄严。 教皇宫外表华美堂皇， 皇宫内则陈列了 14 世纪意大利名画家相关宗教题材的绘画作品，其中最负盛名 的当属意大利文艺中兴时期的画家波提切利所画的圣母与圣婴图，擅长描画女性体态的波提切利，将圣母原本严肃的面容，绘出高大轻柔充满慈祥母爱的模样，而隆重庄严的小耶稣则如童真幼儿般依偎在母亲怀中，完全有别于当时各种画派中，需对宗教表达出的伟粗心志和超越世俗之爱的规定。只管波提切利有无数著名作品，但这幅画照耀了无数枯涸的心。 教皇宫广场边有几间餐馆，一探询也有上百年历史，沿着餐馆的方向慢慢走，阿维尼翁最闻名的购物街共和国路 Rue de la Republique）峰回路转般出现。只管购物街并没有销售特别新奇的东西，但仍值得走进去和店员聊几句，普罗旺斯的香水、薰衣草做的手工皂、还有各种色彩缤纷的彩绘陶瓮 但说实话，这些都不够吸引力，泡在法国南部的时间越久，越难在吵闹喧华的地方发现什么好玩小店，顺着耳朵听到的悠扬琴声，拐过几张巷子，竟然又回到了教皇宫广场，一个拉着手风琴，戴着礼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