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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分析的法律价值 案例分析的法律价值――以行政法案例分析为视角 【摘要】：案例分析是分析人员结合事实和法律对实际案例进行解释和识别的过程。案例分析在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都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深远的影响。由于案例分析是一个复杂的主观认知过程，分析方法、分析过程、分析目的和动机对结论有重要影响。所有案例研究都具有相同的现实意义、法律价值和社会价值：理解法律文本，阐明基本法律原则；发现法律规则，指导法律的实施和适用；预测法律制度的发展和完善；提高执法水平和行政执法效率；最终实现保障社会公平的法律内在价值目的。【关键词】：案例分析执法与应用司法系统法学理论【正文】：在古希腊思想家亚里士多德时代非常流行的“教授问答法”，至今仍适用于欧美的经济学、管理学和法学教学。案例分析是分析人员结合法律解释和确定案件事实的过程。案例分析是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实施和适用法律的常用方法。 如果说政府规制的研究视角是为传统行政法学的脸谱画上新的色彩，而如何不使其显得突兀或者又一不小心将京剧演员化成了越剧演员，关键在于行政法学者能不能找到这样一支神来之笔。叶书的创新之处――行政法三层次案例分析方法，用管制理论描绘行政法案例，通过将案例置于其所处的时代特征、管制背景、利益阶层之间的复杂结构等所组成的一个广阔背景中来观察，在传统的权利义务争议之外，发展出制度与程序、政策与策略面的考量，从而将管制理论引入行政法学，拓展了行政法学的政策功能并且又不使其以一种完全陌生的话语出现――正是叶书对新行政法学所作出的最大贡献。 明确地： 第一层次是我们所熟知的传统以请求权为基础，当事人之间的争议和法律适用问题为核心的分析方法，从权利和救济层面，以法院的视角来审视个案所涉的法律问题； 第二个层面，从当事人主张权利救济的相关制度和程序入手，超越了个人之间的纠纷和法院的考虑。从整体系统的内涵和程序出发，探讨了事件发展过程中各权力部门之间的互动，包括行政机关与立法机关、司法机关与不同职能的行政机关之间的互动，并结合事件的各种背景原因，然后思考体制改革的方向； 第三层，在案例检讨和制度考量的基础上，就整个体制运行的政策和策略层面予以审度。实际上是对政府对该案例所涉及的行业的规制政策和规制手段的整体考量。（见表1） 表1三级分析结构图（略） 该表出自《行政法案例分析与研究方法》，第43页。 事实上，三层分析法是在传统分析当事人权利义务纠纷的基础上作为第一层分析，构建了制度与程序、政策与策略两个取向的考量。这种多层次的分析方法，除了注重私权救济外，还进一步探讨了案件背后隐藏的制度和政策取向问题，使行政法的案件分析具有政策反思的功能。 比如在高尔夫球场设立案[31]中，原告向主管机关教育部申请设立高尔夫球场，教育部以设立地位于水源保护区，妨害环境为由驳回，原告提起诉讼。 首先，从当事人之间的争议和法院的主张入手，叶某从第一个层面对本案进行了分析：双方就行政处罚的依据和效力以及程序是否合法存在争议。法院可以将不违反上级法律、符合公平正义的行政命令作为制裁的依据；经过专家学者和环境保护局的辩论，原告的请求以客观证据和公共利益优先为由被驳回。到目前为止，就传统的案例分析方法而言，对案例的评估和分析已经结束。充其量只是对法院判决合法性的评价，目的仍然是如何完善司法审查。 但叶紧接着进入了第二个制度层面的讨论。首先回顾了政府对高尔夫球场的规制史：起初政府并没有设专门的管制机关和程序，随着台湾经济的发展，高尔夫的逐渐大众化带来了开办球场的投资热，由于台湾土地的稀缺，早期政府甚至鼓励业者在山地和林地开办球场，并将其定性为观光运动项目，由教育部主管，从此埋下了环境破坏的种子；随着高尔夫业的兴荣，行业的外部性问题日益突出，如业者与富人阶层的依存度与政策影响力，土地资源的公平分配，农用地的合理利用、环保问题、高税收引发地方政府的介入等等，于是政府逐渐修改管理条例，高尔夫球的管制机关不断增多，管制流程日益复杂；一个高尔夫球场的设立许可往往涉及环保、规划、土地政策、地方税收、当地住民的就业机会和商机等一系列问题，关涉教育部、环保署、农委会、经济部、地方政府、主管建筑机关等管制机关，每个部门的相关法令更是复杂繁多。叶以其细致的资料统筹能力，通过图表和数据，将一幅政府管制高尔夫球场的动态画卷（包括事件发展、管制流程、相关法令等内容）展现出来。 在详细信息的基础上，叶展开始反思监管机构的权限和程序。它包括将行政事务划分为若干部分，赋予行政机关不同的控制权。例如，教育部只有许可权，没有禁止权，体育场馆的建设、开发和开放由不同的机构管辖。这种正常监管最有可能导致器官之间的推诿，导致“控制孤儿”，或基于部门考虑做出相互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