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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斯堡的雨伞
[哗哗的雨声。她 (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好大的雨,难道他不来?就因为这鬼天气,而不来见爱他,等他的女人? [他穿上雨衣,打起雨伞,悄悄走到她对面,望着她。她 (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胸脯起伏着,抖颤着声音)是你?他 (点点头)是我。她 (激动地)你到底来了。他 (轻声地)我怎么能不来。她 (激动、轻声)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他 我知道,我相信。她 你怎么才来?他 越过国境的时候,我……我的车……她 出了毛病?他 ……我搭了别人的车后来又坐出租车赶来的。她 路上雨很大?他 嗯,我在萨尔斯堡买了把伞,瞧,它有多大,可以遮住我们两个人。还有个踱光的尖头,甚至可以作 防身的武器……我要保护你。她 (扑到他怀里)多好哇,你来了。他 (一手抱住她,一手撑着雨伞)我不能没有你。她 可是请你先收下雨伞吧,这里好象是屋子里。他 是吗?(左右看上)我想我们最好是到雨里去走走,这把伞会挡住一切,在伞底下我要好好儿和你 亲热。她 我现在想让你两只手拥抱我。他 (收下雨伞,两手抱住她)我也愿意这么干。她 (突然发现他的手上贴着胶布)你的手怎么了?受了伤?他 (抬起手看着)奥,让她咬的。她 谁?是条狗吗?他 不,是她,我的妻子。她 (吃惊地)怎么,她敢咬你?是不是你打了她?他 不,我不是那种野蛮人,我连粗话都不会说。她 那???????他 我把他处理了。她 什么叫“处――理――了?”他 你知道,我是医生。只要有一把小小的切皮肤的刀子,就可以把一个活人处理成尸体。她 (低低地惊叫一声)啊!你,杀死了她?他 不然怎么办?我要到这儿来找你,我要和你永远生活。可她跳上汽车,非要赖着跟我在一起。凑巧我 带着一把剃刀,是蓝吉列牌的,我就把她处理了。这个人,总是婆婆妈妈的,临死还不愉快,非要 咬我这么一口……她 (有些害怕)这,这是在哪儿发生的?他 进入国境三公里的时候,那时候下起了大雨,路上车很少,我又把车子开到树林里。雨声把一切可 能有的叫喊都淹没了。她 可是血迹呢,那总会有的呀!他 我用一块毛毯盖在她身上,对她说让她休息一下儿,然后在她的颈动脉上切了一刀,用毛毯捂住切 口,血就不溅出来了。她 我的上帝,颈动脉?他 喏,(指着她柔嫩的脖子)这儿,这儿就是颈动脉……她 (推开他)不……他 (抱住她)不这样怎么办?这都是为了你。我爱你,爱你,为了你,我才……她 杀人?(推开他)他 不,是把她处理掉了。瞧,我对你的爱到了什么程度。她 (扑上去抱住他,感动地)噢,爱我吧,我值得你这么爱。(深深地吻他,悄声地)那车呢?他 我把车推到山崖下边,象是一次车祸。愿上帝让她闭上讨厌的嘴。(吻她)噢,我多爱你。她 现在我们怎么办?他 走,一起走。你不是奥国人吧?她 不是。他 我也不是。正好,我们可以远走天涯,先去附近一个国家,然后随便找个什么地方,非洲好不好?她 太热。他 那,冰岛。阿拉斯加?芬兰。她 又太冷。他 美国加利福尼亚?在那儿谁都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她 (点头)嗯,真好,你。他 (拉住她的手)我们走,现在,趁着大雨,我们有这把伞。 [二人走向门口。 [男塑像走来。男塑像 请等一等。一会儿警察就来,我已经打电话了,告诉他们离国境线三公里的地方,山下,有 一辆车,丰田牌。他 不,奔驰牌。男塑像 他们会找到的。车里面有一具被处理为尸体的活人。而作手术的医生就在这里。穿雨衣高个 子,带一把镀光尖头的萨尔茨堡的雨伞……她 (尖叫)你,你破坏了我的幸福!他 你是什么人?男塑像 我是律师,我维护法律的尊严。先生,人人都需要法律。他 可我现在就想把你也处理掉,就用这把伞。男塑像 另以为法律是只动口,不动手,我现在就你动动手脚。要是一个女人值得一个男人为了她而 杀人,那这女人必定有格外让男人开心的地方。我后悔,当初我一定是把她那点儿让男人开 心的地方忽略了。我得把她找回来。(刷地从腰间抻出根绳鞭,悠打着,对他说)来吧,医 生,举起你的伞,咱俩玩儿一会儿,谁躺下就算失败,胜利者的奖赏,就是她,这个女人!她 (激动地双手抱拳放在胸前,昂起头)噢,我的上帝,你真公平,终于有男人为了我而决斗! [他和男塑像拉开架势准备决斗。男塑像 来呀,医生!他 你先来,来,来!你马上就会躺下。她 (大叫)我多幸福! [女塑像悄然走来,她脖子上贴着块胶布。女塑像 (对两个男人)好,真好,两个现代的文明人,竟然用中世纪的办法解决矛盾。暂定,你们 看看我,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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