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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之下：天津城市夜生活研究（1912-1937） 摘要： 民国时期是近代天津城市夜生活最为活跃和繁荣的一个时期。从1912 年到1937 年全 面抗战爆发前，天津城市夜生活呈现出传统与西洋并存的格局，既有年节、皇会期间的夜 间娱乐活动，以及澡堂休闲、曲艺编演等，也有跳舞、音乐、电影、戏剧等西洋娱乐方式， 台球、回力球等新式体育休闲活动。夜晚的街头卖艺、杂耍场、游艺场、游园会等也十分 常见， 同时还有嫖赌等不良娱乐。这些不同方式、不同类型的夜间娱乐与休闲活动，构 成了这一时期天津夜生活形式多样、层次丰富的面相。 工商业快速发展，社会财富不断增加的同时，社会分化加剧，上层社会与下层社会的 贫富差距也加大。由于各阶层收入水平的不同，影响其消费水平，从而导致各阶层的夜生 活方式有着明显的区分。在各个高级饭店、跳舞厅、音乐会、球房、赛马会等各种消费场 所，到处可以看到中上层忙于应酬的身影。社会底层人民则常流连于戏院、茶社、说书场、 杂耍场等传统低消费娱乐场所。经济条件和消费行为的不同，实际上折射出天津城市居民 经济地位的差异。 民国时期天津城市夜生活的发展，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生活制度的变化，特别是宵 禁制度的消失，从社会制度层面消除了夜生活发展的限制因素；照明技术的普及使城市生 活时间被延长，给夜生活的发展提供了技术支持；随着商业不断发展，多种娱乐方式出现， 在新的消费理念影响下，天津夜生活得到了飞速发展。此外，作为我国北方最大的通商口岸， 其城市居民人口构成复杂，且地处温带地区四季分明等因素影响，使得其城市居民生活拥 有了不同于其他城市的特殊性。 关键词：民国时期；天津；夜生活；生活方式 I 目 录 绪 论 1 第一章 百业并兴：民国时期天津夜生活种类与渊源 9 第一节 传统中式夜晚娱乐 9 第二节 传入天津的西式夜晚娱乐 14 第三节 综合性夜生活娱乐场所：街头卖艺、杂耍场、游艺场与游园会 23 第四节 夜晚不良娱乐：嫖、吸、赌 26 第二章 贫富之别：天津不同阶层群体的夜生活分析 31 第一节 天津中上层群体的夜生活分析 31 第二节 天津底层群体的夜生活分析 42 第三节 天津不同阶层群体收入与夜生活消费对比分析 46 第三章 民国时期天津夜生活变迁的影响因素 53 第一节 生活制度与照明技术的变化 53 第二节 城市商业与消费文化的发展 56 第三节 城市空间格局的影响 60 第四节 人口构成与地域因素 68 结 语 70 参考文献 71 致 谢 75 IV 绪 论 一、选题缘起与意义 （一）选题缘起 ① “夜生活”，一直以来多被视作 “在夜间进行的交际应酬、娱乐等活动”。 历史学 层面对于 “夜生活”这一概念，一直以来缺乏清晰的界定，作为社会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 笔者试图对本文研究的“夜生活”概念进行限定：人们在结束日间劳动工作等正式活动后， 从黄昏到清晨前这一时段中进行的休闲娱乐等活动。 在照明技术并不发达的古代社会，生产生活遵循着白昼与夜晚交替的自然节奏。白昼 通常是工作时间，人们紧张而忙碌，结束了辛苦劳作后的夜晚作为休息娱乐的时间，则相 对缓慢且松弛。受照明技术的限制，古人的夜生活方式相对匮乏，除元宵节灯会等特殊节 日外，人们夜生活的频次和种类都很少，高昂的照明油料使得普通百姓无法在夜间开展丰 富的娱乐生活。1879 年英国电气工程师在上海点亮了中国的第一盏电灯，从此电灯在中国 ② 投入使用。 此后，煤油灯、电灯等照明设备在中国逐渐普及，在灯火的照亮下，夜晚获 得更多生机与活力。此外，工商业的不断发展与西洋文化的融入也给城市生活带来变化。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生活规律被打破，白昼与黑夜的限制不再分明，活动的时 间无形之中被“延长”，夜晚活动也开始多样起来。尤其对于城市地区的居民来说，夜生 活的重要性更加凸显。 天津被迫开埠后，经济得到迅速发展，人口飞快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