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民间——草根越剧《九斤姑娘》的意义.pdf

艺 术 评 论 万方数据 回归民间 ——草根越剧《九斤姑娘》的意义 郑传寅 东汉史学家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说：“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 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孔子日： ‘虽小道，必有可观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弗 为也。’然亦弗灭也。”在儒家看来，只有为统治阶级和上流社会服务的经史才是最 有价值的，非官方、非实录的戏曲、小说则是不可信、非主流的小技、末道。因此， 我国戏曲与古希腊戏剧和印度梵剧相比相对晚熟，而且生于民间，长于民间，成为民 间思想情感的承担者和俗文化的杰出代表。这使得它与主要面向上流社会并扮演主流 文化承担者角色的古希腊戏剧、印度梵剧和日本能乐等判然有别。 “非主流”的戏曲虽然无法摆脱主流文化的影响和渗透，也有教忠教孝、药人寿 世的成分，但就其主体部分而言，戏曲与承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重任的正 统诗文迥然异趣，因此，长期被封建统治阶级和正统文人目为“诲淫诲盗”的“邪 宗”，被主流文化所拒斥。戏曲被贱视、被打压的处境使其“有意近俗”，民间性始 终得以保持，即使是文人化的明清传奇也大多是失意文人所创造的，男女情爱、才人 不遇、君子气短、世道浑浊、民生多艰等民间关怀仍然是其主旨，写人述事的民间立 场和民间视角显而易见，与事父事君的正统诗文在立场观点、思想蕴含和审美趣味上 仍然是有重要区别的。所以，郑振铎《中国俗文学史》、杨荫深《中国俗文学概论》 等把包括明清传奇在内的整个戏曲文学统统纳入俗文学的研究视野。 戏曲的“非主流”身份和俗文化品格不仅使其在世界剧坛上卓然特出，而且使其 具有不可替代的独特价值。如果没有戏曲，华夏文化雅俗分流、雅俗并峙的格局就难 以形成，也就是说，戏曲丰富了华夏文化宝库，是华夏文化体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 翼。 我国多数人口一直使用汉语，但由于华夏大地民族众多，疆域广袤，山川阻隔， 因此，华夏“共同语”早就形成了一体而万殊——方言众多、各逞风流的语言文化景 万方数据 J回#|1回∞ 观．这一谣言文化嚣观币仅成为华豆凝聚力和向心力的深厚慕础．也成为华曳文化形 态一悻性雨J多样化品格的椿厚土壤。方苦，与方．j关系毒切的地方音乐前【民情风饵足 戏l}|I创牟发琏的蠲(头活水，一体面万殊——妓曲【日地地方成众多．由地方化到争用 化——以地方戏恂繁荣与广泛传播为指向帕发屡道路，成为世界刷k：上弛一无■灼艘 尉史}匕景观。戏曲的地域性特征通过。剧种”建构蛇形式——亦哪苹但是以世代鬃秘 的方式．丽且足以“剧种规范”的下段得以保搏和1々承．这使得以蒯种为载体的地域 性特a喘吼成为戏曲蛀康赞的民族审美特{】}!。返特{止是世界上其他F日蒙的戏剧所世 有的。一方承I：养商了一十地方韵溅fl|I．一个地方的戏曲也养商J’一矗人。地域史化 铸斑1．地矗殁的地域特色，地打破叉成为格显地域文化的袅片，戏曲成为地域文化的 髹刻记忆和I重要藏体。地方戏的地域特色强化了戏曲与民众的亲和力，拓睦和提，l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