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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公傩母神话与傩文化 集舞蹈、舞蹈团、舞蹈团等为一体的鼓文化在我国南方各民族中广泛传播，特别是在湘黔鄂边境地区的苗族、土家族等民族。傩公傩母是其普遍供奉的傩坛主神,其源于我国南方许多少数民族共有的一个神话,即“洪水之后,兄妹成婚”。 盛行在湘西北桑植县土家族聚居地的傩文化,具体表现为农村中的还傩愿活动,它是以许愿还愿为基本形式,集驱邪、祈福、娱神、娱人为一体,是带有宗教戏剧表演性质的一种仪式。桑植土家族还傩愿,同大多数傩神信仰相同,为多神崇拜,随着历史及其还傩愿活动本身的演进,桑植土家族傩崇拜不断吸纳各路神灵,逐渐形成一个庞大的神谱系统,包括巫、儒、道、释中的神祗,甚至还有诸多历史人物。其主神则为傩公傩母,当地叫做东山圣公和南山地母(南山国母)。有关傩公傩母的身份,当地的傩坛师傅有这样一种简单的说法:很久之前,人间发了一场大洪水,洪水之后,人世间只剩下一对兄妹,为了延续人种,兄妹二人奉神谕滚磨成婚,这样才有了我们后来的人类。显然,这便是广泛流传于我国西南各民族的洪水之后兄妹成亲的神话。这则神话在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中呈现出不同的形式。本文以桑植土家族傩公傩母神话以及还傩愿其他活动为基础,对桑植土家族傩文化作一个简要的探讨。 在世界许多宗教信仰体系中,神话往往构成宗教信仰观念和教义的基础,神话中所讲述的那些创世的神祗、神圣动物和文化英雄往往也是宗教信仰中被崇拜的对象,神话中叙述的主要角色和事件常常成为各民族民间信仰中神灵崇拜和祭祀的基础。由于神话在信仰的阐明、确立和维系中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所以功能学派的代表人物马林诺夫斯基称神话为信仰的“社会宪章”。本文所说的傩公傩母神话在桑植还傩愿中,也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它与这种原始宗教教义密切相关,所体现的含义与傩信仰观念并行不悖,其所传达的思想,能够折射出当地的傩文化内涵,这种内涵概括起来,笔者认为大致有以下几点: 一、 国内形势的原因 洪水之后兄妹成婚神话和其他类型的人类起源神话有很大不同,它产生的时期应该是在氏族社会已经发展到“分出父母亲兄妹,天地人伦十分明”的族外婚时期。但是因为遭受诸如洪水之类的严酷自然灾害,人类面临濒危的局面,为了延续后代,婚姻关系被迫从族外婚退回到族内婚,这就是傩公傩母神话赖以产生的社会根源,当然,人类由于自然灾害面临灭绝之后的重新繁衍的重担不可能仅仅是由一对兄妹来承担,而是由许多相互通婚的兄妹来承担的。只是随着时间的转移,后世逐渐将这种群体祖先的形象糅合成具体的一对姐弟如傩公傩母,繁衍的人类也是具体的姓氏和民族,在本文这则傩公傩母神话则是土家人、苗人、客家人。由此,傩公傩母成为了祖先崇拜的化身,成为了祖先神,反映出这则神话的祖先崇拜特征。 如果仅仅只是停留在创造了人类这一层面上,神话中的兄妹也即后世所称的傩公傩母虽是祖先,还不足以到达祖先崇拜这一程度,他们之所以成为祖先崇拜中的神,是因为在这则神话中,兄妹二人所表现出来的可贵品质:首先是救了雷公才因为好人有好报逃过洪水这一劫难,后来人种得以延续更是由于兄妹二人通过了种种考验。正是由于这样,傩公傩母才真正成为了祖先崇拜的象征。 而在桑植土家族还傩愿中,这种祖先崇拜的特点在傩信仰中占有着很重要的位置,其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 性文化中的“单元主神” 如上所说,桑植土家族为多神崇拜的原始宗教信仰,既有道教的老君、真人,也有佛教的菩萨、罗汉,还有原属于自然神的雷公、风伯、土地等,总之天上、人间、地狱的神仙鬼怪应有尽有。但是在所有的神灵中,唯有傩公傩母是独属于傩神体系之中,而非从外教中吸收而来。也因为此,傩公傩母在当地被称为傩愿菩萨,即傩坛主神。 傩公傩母这种傩坛主神的位置,最直接的体现便是其还傩愿时,在神坛中供奉的位置。桑植土家族还傩愿仪式正式开始之前,要设坛,称傩坛或者神坛:在事主的堂屋放上一张方桌,称为神桌,围绕神桌搭起了神坛,顺着坛桌用竹子架起了坛架和坛顶。坛架和坛顶都缠有彩纸须并扎成花样,坛架前挂有神帐,神帐是布做的。神桌上放有一条板凳,分左右供上傩愿菩萨神像即傩公傩母,显示了傩公傩母作为傩坛主神的重要性。 除了在神桌上有供奉傩公傩母的神像之外,在神坛正后方还挂有一张傩神神像的画轴,上面画的神像均为傩信仰中的各路神灵,而在这张多神体系的神谱上,傩公傩母被列在最上方,通常其画像也比其他神像大一些,可见,傩公傩母在傩信仰的重要性。 (二) 性正朝时期,提升了当地“性” 桑植还傩愿整个仪式表演分为正朝和花朝,总共二十四朝,整个仪式结构意义大致是开坛、请神、敬神、祈神、娱神、酬神、送神。正朝是以祭祀为主,带有一定神圣性和严肃性,花朝穿插其中,主要为娱乐式的表演,还包括当地的花灯和阳戏等地方小戏。对于祖先神傩公傩母的崇拜,在仪式过程中也几乎贯穿整个正朝过程,从最开始的起师到最后的送神,傩公傩母作为傩坛主神最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