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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慢笑龙笑含情》的受众现状调查

2001年3月26日，被媒体曝光的《潇潇江湖》一文终于在中央电视台演出了八场。该剧播放期间,笔者每天在网易的电视迷论坛里跟踪受众对该剧的观后反应,新浪网则早早开设了一个关于《笑》剧的主题站点。从这两大网站中,笔者收集了40来篇关于《笑》剧接受反馈情况的文章及调查结果。(需要说明的是,网上调查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社会调查,在抽样方式、问题设计、实施访问等方面都有缺陷,但是接受调查的网民绝大多数是关心《笑》剧的电视受众,他们在身份、年龄、文化程度、性别等多个方面都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笑》剧的接受群体,因此,这些网上调查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黄健中导演曾说,上网的《笑》剧观众只占《笑》剧总体观众数的5%。笔者不知道他的这一数据是否具有科学性,而且也无法提供另外一个更确切的数据。不过,根据北大戴锦华教授及其学生吴晓黎的研究,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各种文化思潮纷纷涌入国门,其中也包括武侠、言情、流行歌曲等港台流行文化,它们在两个重要群体——大学生、中学生——中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并且培育了众多“金庸迷”。这即是说,金庸武侠剧的观众大部分来自八、九十年代成长起来的那一代人,戴锦华称他们为港台文化喂养起来的一代。这一年龄段的青年事实上形成了今天“网民”的主体。反过来可以说,今天的网民大多数是当年金庸武侠小说的读者,而且也是金庸武侠剧忠实的主要观众。《笑》剧播出后网上的热闹反响也能够证实这一点。有些网友甚至说,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网友在如此热情真诚地讨论央视《笑》剧,《笑》剧收视率恐怕不会有这么高。这一说法不一定确切,但也能说明网上观众在《笑》剧观众中的重要性。

《笑》剧播出后不久,网易就“你对央视连续剧《笑傲江湖》的满意度是多少?”这一提题进行了调查,结果如下:

网上受众对《笑》剧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否定率达79.8%,完全肯定的只占4.8%。播出期间,网上一片怒骂之声,许多媒体以“笑骂江湖”或“网民之怒”为题对这一现象作了报道。受众不满《笑》剧的因素主要有哪些方面?网易的调查结果是:

表3网易“影视社区”关于网民对《笑傲江湖》不满因素的调查

可以看出,对编剧和导演的不满占到了24.2%以上。而事实上,演员的选择和表演、武打的设计、音乐和主题曲的编排也应属导演的职责范围,这样看来,对导演和编剧的不满率高达90.9%。

实际上,这表明了许多受众对央视摄制《笑》剧时所预期的“经典艺术片”和“消灭港台模式”这两个目标的不满,而且这种不满直指央视的制作观念。对央视制作观念的怀疑在《笑》剧还未登场前就已经被一些敏感的观众提出来了。

一名观众说:“这戏一拿到中央电视台我就揪心,不是不相信张纪中,而是不太相信央视的思维。一个板起脸孔中规中矩的人是如何来演绎童话,或者童话形式的艺术……武侠剧就是武侠剧,所以我压根就没死抱着精品意识的心态去看,这不是说《笑傲江湖》剧组有了什么可以不敬业的理由,而是别总拿着传统的晓以人生大义来教育观众,这就是娱乐。”

在《笑》剧播出后引起的一片骂声中,观众的火力主要集中在以下这几个方面:

1、不认同央视在一些经典片中惯用的大气派、大手笔制作手法。《笑》剧中外景拍摄的优美精致有目共睹,观众们也承认这一点。黄健中尤其对自己能花80万元搭一个布景而只拍一天戏的举措十分自豪,因为这对一味追求节约成本的港台剧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可大多数观众认为这些景色由于与人物性格和作品主体的脱节而成了对整部剧的最大讽刺。

2、导演没有理解原著,以致于表现手法上出现了许多概念化、教条主义的痕迹。如一名受众这样谈到剧中的一个情节:“火堆旁岳掌门不知哪根筋搭错,想到该好好管教一下自己这个顽劣的华山大弟子了,言辞恳切,循循善诱,严厉之余还没忘了关切地交代一句:‘少喝点酒啊’,爱护之心,苍天可表,可那神态和语气怎么就那么像是抗日游击小分队的八路军指导员在教育一个莽撞急进的民兵小队长啊?敬爱的黄导啊,时代不同了,您还以为是当年拍抗战片那回儿啊?”

还有观众在总结《笑》剧为什么失败的原因时指出:“其实拍成这样原因也很简单,导演是拍主旋律的,根本没有一点商业电视的概念。我们只要回想一下《样板戏》里英雄人物出场时的亮相,就立即明白余沧海在房顶上玩的那一手是什么了。我们再想一想《小兵张嘎》等片子里反角永远是在黑暗里被逆光打着脸,就马上可以理解为什么余沧海要变脸。因为通过变脸‘充分表现了余沧海这个革命败类阴险狡诈的性格特征。’”

3、导演为了增强该剧的文化品味,表现中华民族优美的文化传统,运用了一些川剧变脸、草裙舞等原著中没有的表现方式,大多数观众认为这为“文化”而“文化”的表现方式不适合现代武侠剧情境,只是增添了滑稽可笑的效果,而金庸武侠小说中真正能体现中华文化气质和精神的东西却被遗弃了。

4、没有拍出江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