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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集聚对城市韧性的影响探究

【摘要】后疫情时代研究城市化发展中人口集聚对城市韧性产生的影响及作用路径，对秉承“以人为核

心”的发展理念构建安全韧性城市具有重要参考价值。基于2011～2019年中国地级及以上城市的样本数

据，建立包含人力资本与环境压力两条作用路径的分析框架，试图对人口集聚是否会提升城市韧性水平做

出解答和机制验证。结果表明：（1）人口集聚程度对城市韧性有提升作用；人口集聚主要通过人力资本和

环境压力的中介效应对城市韧性产生作用；（2）在门限回归中，环境压力具有单一门槛作用，人力资本具有

双重门槛作用，越过门槛前后人口集聚对城市韧性的影响程度有所变化；（3）异质性分析中，划分处于不同

发展阶段和类型的城市时，城市韧性水平处于不同分位数时，区域间人口集聚与人力资本、人口集聚与环

境压力两相组合划分时，人口集聚对城市韧性的影响方向与大小均存在差异。最后从人力资本和环境压

力这两条影响路径切入，聚焦人口集聚对城市韧性影响的实证分析提出几点政策启示。

【关键词】人口集聚；城市韧性；人力资本；环境压力

一、引言

后疫情时代，中国面临的不确定性风险在持续增加，特别是在突发性新冠疫情的冲击下，暴露出

中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机制存在着一定问题，这对中国的快速城市化发展提出了挑战。近年来中国

城镇化进程持续提速，城市规模扩张和城市人口快速集聚，但诸多与之协同的配套措施与条件并未有

效跟进，从而造成了诸如城市生态环境弱化、城乡差距拉大、基础设施不足、产业发展滞后等“城市

病”。在此背景下，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首次正式提出了“韧性城市”的概念，同时我国的“十四五”规

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中也提出要建设“韧性城市”。韧性城市是在自然和人为灾害下保障“人”的

基本生活需求并能够快速恢复的城市有机体，体现“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发展理念。值得注意

的是，重视人口要素的同时，中国快速城镇化发展中人口集聚的时空分异特征成为构建城市韧性多维

Vol.44No.1（209）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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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第1期第44卷人口集聚对城市韧性的影响探究

体系中极为关键的因素。一方面，合理的人口集聚能够显著改善城市人口结构，在复杂多元的城市网

[1]

络关系中有利于知识、信息和技术的传播，并且带来高端劳动力的集聚（刘晔等，2021）；另一方面，与

城市发展不相匹配的人口集聚会使得拥挤效应与分散效应抵消集聚效应的收益致使城市发展衰退

[2]

（Henderson，2000）。总之，城市有效吸引人口集聚并构建韧性网络是后疫情时代城市经济复苏的关

[3]

键也是城市未来发展的主要任务（于潇等，2022）。基于此本文探究人口集聚效应对城市韧性的影响

作用与途径，通过人口集聚效应为各区域城市韧性差异作出合理解释，以期为各个城市制定优化人才

结构、调整人口布局、有效提升城市韧性的政策提供几点启示。

二、文献综述

城市韧性这一概念将城市作为巨型体系，从多维韧性视角出发，探究城市在面对风险扰动时所表

[4]

现出的抵抗力、适应力和恢复力（张明斗、冯晓青，2019）。探讨城市韧性与人口集聚方面的研究，一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