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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驯顺主体的建构与反抗——阿尔都塞与福柯主体理论比较研究

主体问题一直以来是政治哲学的核心议题之一。一方面自由、臣服的主体被

权力所建构，另一方面，主体总是在寻找反抗权力的策略。阿尔都塞从资本主义

生产关系再生产机制的角度深入探讨了主体的建构，资产阶级利用国家和以法、

教育为代表的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生产出符合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驯顺主体，对主

体进行灵魂改造。福柯则探讨了知识权力、规训权力以及生命政治权力对主体的

作用机制，他将新自由主义下看似自由实则驯顺的主体塑造过程看作是经济人的

诞生过程。面对主体的困境，阿尔都塞走向了推翻统治阶级的阶级革命道路，无

产阶级通过阶级斗争夺取意识形态国家机器，进而斩断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再生

产机制。福柯则走向了生存美学的主体抵抗策略，通过个体生活艺术化，使主体

恢复由审美性展现出的人的创造性与超越性。

本文的论证共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主要分析了阿尔都塞与福柯主体理论

产生的历史语境，从时代背景与理论渊源两方面考察二者的理论诞生的背景。第

二部分主要阐释了阿尔都塞和福柯的主体理论如何体现资本主义社会中驯顺主

体的生产以及二者的差异性。阿尔都塞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再生产的角度论述

了意识形态国家机器通过唤问既生产着劳动主体也生产着资产阶级的代理人与

接班人，从而保证着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关系的再生产。福柯则从其权力话语体系

出发，论述了知识权力、规训权力和生命权力如何塑造出认同资本主义社会的自

我投资、自我生殖的驯顺主体。阿尔都塞与福柯的理论差异主要体现在对权力的

理解上。第三部分主要分析阿尔都塞与福柯各自的反抗策略，“革命”是阿尔都

塞为无产阶级政党提出的指导方针，“革命”不是形式上的消灭资产阶级国家夺

取政权，而是群众的阶级斗争，是一场阶级的“持久战”；“关注自我”的审美

救赎则是福柯提出的主体反抗路径，他认为权力奴役下的个体过于追求物质享受

而日渐丧失审美意识，只有通过生活审美化的生存美学才能保证主体的自由。然

而，二者的理论仍然没有超越马克思所提供的解放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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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主体，阿尔都塞，福柯，意识形态国家机器，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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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subjectproblemhasalwaysbeenoneofthecoreissuesofpolitical

philosophy.Ontheonehand,thesubjectoffreedomandsubmissionisdesignedand

producedbypower;ontheotherhand,thesubjectisalwayslookingforstrategiesto

resistpower.Althusserdeeplydiscussedtheproductionofthesubjectfromthe

perspectiveofthereproductionmechanismofcapitalistproductionrelations.The

bourgeoisieusedthestateandtheideologicalstatemachinerepresentedbylawand

educationtoproducethesubjectinlinewithcapitalistproductionrel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