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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樟柯电影作品《天注定》之“病态”、象征

符号分析

作者：邢海滨

来源：《文存阅刊》2018年第17期

摘要：贾樟柯导演的《天注定》用电影语言叙述了四个暴力事件。血腥暴力的影像之后，

不难看出病态种种：冷漠麻木、暴戾狂躁、钱权丧性、绝望逃避等。电影作品中一些象征性符

号，例如马、牛、蛇、鱼等象征意义值得深入思考。本文就从“病态”、象征性符号这两个角度

分析之。

关键词：冷漠麻木；暴戾狂躁；钱权丧性；绝望自毙；象征符号

电影语言即电影用以认识和反映客观世界、传递思想感情的特殊艺术语言。与一般语言不

同，电影语言是一种直接诉诸观众的视听感官，以直观的、具体的、鲜明的形象传达含义的艺

术语言，抒发人物情绪、推进故事情节、表达作者态度等等，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贾樟柯导演的《天注定》用电影语言叙述了四个暴力事件，反应普通人的生存，反应社会

底层。这四个故事的原型真实的发生过，发生时我们是围观者，电影拍出来我们是看戏人，从

头到尾，我们都是看客。但是我们不能只是围观者，看戏人，也不可能只是围观者，只是看戏

人，血腥暴力的影像之后，不难看出病态种种：冷漠麻木、暴戾狂躁、钱权丧性、绝望自毙

等。

电影作品中一些象征性符号，例如马、牛、蛇、鱼等象征意义值得深入思考。从符号学角

度来说，一个符号必定由两个部分组成：即能指与所指①。贾樟柯《天注定》里借助马、牛、

蛇、鱼等意象，以表达个人对人生、对社会的思考。本文就从“病态”、象征性符号这两个角度

分析之。

病症一：麻木冷漠、价值判断混乱（大海故事）

麻木的1.村民

大海对村里把煤矿承包给胜利集团董事长焦老板，村长、会计受贿，煤矿污染环境，隐瞒

矿难等极为不满，执意告状。电影中村民们对这些事有自己的想法：（1）即使大海承包了煤

矿，也就是一块肉从一个狼嘴里，掉到另一个狼嘴里，自己还是一样。（2）去一趟机场，就

能得到一袋表面，也挺满意。（3）承包煤矿的胜利集团董事长焦老板买了私人飞机，人家有

本事，当今社会私人有钱买飞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对待差距人们习惯了，自我心理内部调节

了。（4）大海姐姐劝告大海：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自己长本事，不要管闲事，告完状也老

了。（5）人们知道：村长、董事长不是好惹的。所以表现在行动上就是：（1）人们只是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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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告状的事调侃。（2）大海在机场当众挑衅胜利集团董事长焦老板时，村民们事不关己高高

挂起，各自走散了。（3）大海被被保镖用铁锹往头上一铁锨一铁锨痛击，一个冷眼旁观的人

开玩笑像打高尔夫球。（4）回村后大海被人们送了一个“高尔夫球”的外号，称他为“老高”，

被乡亲调侃羞辱。

旧日的处世哲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宁少一事不多一事”，“隔山观虎斗，趴桥望水流”

渐渐成为村民的普遍心态。人们对种种事情见惯不怪，都麻木了。因为无力改变，因为不涉及

自己实际利益。利益是个绝对的衡量尺度，利益的最大化是个人实实在在追求的目标。

冷漠2.的村长

对大海的诉求，村长没时间回复；会计认为焦老板是勤奋，有协议，守诚信，没必要回

复；胜利集团董事长焦老板体面的敷衍，不想回复。如此，大海的声音，大海的主张显得无足

轻重，没必要，是不合时宜的纠缠。

价值判断混乱3.

电影中人物的价值判断有些混乱的地方，值得深入思考：（1）大海执意要告状的目的是

什么？——是为自己？是为村民？还是看不惯村长、焦老板？（2）当大海对姐姐哭着说：“要

比万恶，我比村长、焦胜利他们还万恶”，然后开始杀人行动。为何要比“万恶”？（3）大海杀

人行动要开始时，戏台上唱晋剧《林冲夜奔》；然后扛着老虎毯子裹着的抢（背景音乐虎啸声

音），大步走出去杀人（背景音乐是晋剧《铡判官》），杀人的时候说去打牲口、骂贱货。

《林冲夜奔》、《铡判官》在这里有没有可比性，也值得进一步思考，评判。（4）从电影中

看到大海的生活状况不是很好，还有糖尿病，但是大海自学告状需要的法律，多少知道点英文

（牲口animal、山mountain），是受过一些文化教育的，不能说没有一点思考能力。

象征性符4.号——马

影片中出现了马夫两次抽打马的镜头。马已经不堪重负，甚至前腿蜷缩跪在了地上，马夫

仍然一鞭一鞭的抽打，全然不顾马已经拉不动车的现实。大海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