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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mp;D支出资本化在中国的难点与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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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初,联合国统计委员会在第40届会议上通过了新的国民经济核算标准SNA2008。它虽承袭了前一版(SNA1993)的基本框架,但在诸多方面进行了修订和完善,其中资产分类做出较大调整:无形固定资产被更名为知识产权产品,放在固定资本形成下;研究与试验发展(Ramp;D)支出设为知识产权产品下的一个子目录;原来无形非生产资产下的专利(实体)被取消。以上修订的意义在于:Ramp;D支出不再简单地视为中间消耗,而是作为一种长期投资来看待。

自SNA2008推出后,澳大利亚、加拿大相继采用,欧盟和日本将分别于2018年、2018年采用,美国也针对Ramp;D支出资本化进行了试算。我国学者已经敏感地注意到SNA2008的这一重要变化,并开始着手关注和研究上述国家的测算动向,以及中国现行的《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2002)》应做出怎样的调整。本文在参阅国内学者研究成果和主要观点的基础上,对Ramp;D支出资本化和我国如何正确面对这一重要改变进行进一步的探讨。

一、近期研究动向及存在问题

近期有关研究动向包括两个方面。其一是对一些发达国家测算或实施的情况进行研究;其二是对中国如何应对进行探讨。对于第二个方面,研究者除了陈述Ramp;D支出资本化这一事实外,主要对GDP的影响、面临的问题及对我国核算工作的启示做出了分析。

关于对资产结构的影响。专家学者一致认为,SNA2008对资产的重新划分,使得专利实体从非生产资产中消失,被归为固定资产下的Ramp;D,必然导致生产资产在非金融资产中的比重增加,资产结构发生变化。其中,魏和清(2018)还从行业和机构部门等角度分别讨论了资产结构的变化状况,指出知识密集型行业资产占比加大,创新活动活跃地区的资产比重上升,企业部门资产比重加大。

关于对资产规模的影响,学者观点不太一致。

刘伟(2010)认为宏观总体的资产规模保持不变;魏和清(2018)却持相反意见,认为规模也会发生变化,但二者均未给出详细理由。而在对GDP的影响方面,学者们又持一致态度:认为Ramp;D支出资本化后,GDP会增大。其中魏和清(2018)分别利用GDP的三种测算方法做了分析,并以美国经济分析局(BEA)和丹麦学者的实证研究结果为例进行了说明。SNA的修订与中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改革课题组(以下简称课题组)从机构部门角度做了详细解释,认为不论是政府部门和为住户服务的非营利机构部门还是企业,都会由于Ramp;D支出资本化而导致部门增加值进而GDP增加。然而,资产规模的变化必然影响GDP,因为资产是GDP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此看来,资产不变而GDP增加的观点是矛盾的。应该是:资产增加则GDP增加,资产减少则GDP减少。资产的增加或减少,取决于Ramp;D支出资本化带来的资产增加和专利实体消失造成的资产减少的差值。

相较于Ramp;D支出资本化在国内的可行性,学者更多地把研究着眼点放在如何对Ramp;D进行估值和对Ramp;D存量进行测算上。

针对SNA2008指出按合同价格或累计成本价格估算的问题,有学者建议根据生产者的类型对Ramp;D支出进行估算(魏和清,2018)。然而在我国Ramp;D资产的交易市场十分缺乏,估价没有相应参照标准,很难准确定价(王孟欣,2018)。针对SNA2008指出的,由于Ramp;D在本质上存在异质性,可选用虚拟产出价格或投入价格指数进行缩减。王孟欣(2018)认为可参考我国在《中国科技统计年鉴2008》中公布的年全国层面可比价格Ramp;D经费指数。而魏和清(2018)指出用劳动用工价格指数、原材料价格指数和固定资产价格指数三者加权平均来代替。

关于资本存量测算及折旧率确定问题。王孟欣(2018)和魏和清(2018)对Ramp;D资本存量测算做了较多的讨论,认为用永续盘存法存在一系列假定,付之实践仍需要探讨。王孟欣(2018)还指出如何确定Ramp;D资本滞后期的问题也需要解决。由于Ramp;D资产的异质性,折旧率的选择无统一标准(王孟欣,2018)。芬兰专家对特定行业Ramp;D资产折旧率给出了参考,但不够准确(魏和清,2018)。

从上述学者研讨的一系列问题看,都是将Ramp;D支出资本化当成既定方针加以讨论。在Ramp;D支出资本化的条件上,学者也只是针对SNA2008指出的如果Ramp;D活动明确不会给所有者带来任何经济利益,那么它被作为中间消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