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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文学跨学科研究的学科边界

作者：王浩宇

来源：《科学导报·学术》2018年第29期

摘要：本文以比较文学的重要分支跨学科研究作为论述对象，采用了文献研究法和概念

分析法，对比较文学跨学科研究的学科发展进行了反思。文章大体论述了比较文学跨学科研究

的边界问题，论述了比较文学跨学科研究的边界扩大和边界模糊问题，并以此二个问题为角

度，对比较文学的学科建设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比较文学;跨学科研究;边界

1961年，美国比较文学学者亨利雷马克（·HenryH.H.Remak）在他所写的《比较文学的定

义与功能》（“ComparativeLiterature：ItsDefinitionandFunction”）一文中对比较文学进行了如

下界定：“比较文学是超出一国范围之外的文学研究，并且研究文学与其他知识和信仰领域之

间的关系，包括艺术（如绘画、雕刻、建筑、音乐）、哲学、历史、社会科学（如政治、经

济、社会学）、自然科学、宗教等。简言之，比较文学是一国文学与另一国文学或多国文学的

比较，是文学与人类其他表现领域的比较。”[1]1975年，法国学者让皮埃尔··巴利塞里在一次

比较文学国际研讨会提出比较文学研究不应该受制于学科限制，可以从“多学科”和“跨学科”的

角度，加强文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的联系和交流。[2]这是在比较文学领域首次出现“跨学科”

（interdisciplinary）一词。从此以后，文学和其他相关学科之间关系的研究领域就成了一个引

人注目且饱受争议的焦点。一方面，一些比较文学学者利用跨学科研究方法，从文学学科的外

围着手研究其他学科和文学的关系，取得了很多成果。另一方面，也正如雷马克自己所言：

“有些事情并非按照人们预期的那样得发生了，然而，事后想想总能发现它的前因与后果。”[3]

比较文学的跨学科研究不仅带来了学界的活力与生机，也在实践中产生了很多问题。

一、扩大的边界

跨学科研究作为比较文学研究领域内的一个重要分支，其注重研究文学和相关学科之间的

相互关系和相互整合。就这一角度而言，超越边界是这个学科重要的、标志性的特征。跨学科

研究使得相当一部分比较文学学者把研究的触角伸向那些从来没有被涉及过的交叉领域，攫取

话题，并以自己的视角来对文学作品进行重新阐释。他们这种努力无意识地对文学和其他学科

之间鸿沟进行了弥合，这种弥合不仅为文学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增长点，也使得比较文学的研究

领域借助其它学科得以拓宽。比较文学是开放的而不是封闭的，拓宽的边界使得比较文学不断

被注入新鲜的血液。比较文学跨学科研究意识的增强，不仅从一定意义上实现了比较文学研究

的某些初衷，即以更为全面的视角关注文学文本的意义与文学现象，也进一步为比较文学研究

在新的领域提供了新的问题意识。

二、边界的模糊

比较文学的学科边界在延展与扩大的同时，也造成了学科边界的模糊。针对这一点，雷马

克也有所感发：“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过去20年里，我曾经多次深感窘迫。不是因为我给出

了这一明确定义的初衷有什么不妥，而是因为这一定义带来的种种后果。”[4]跨学科研究从一

定意义上说，正是比较文学的重要特征。当比较文学的跨学科观念与方法被更多的文学研究门

类所接受和采用之时，有人不禁要问：比较文学还怎么与相关学科有所区别，比较文学学科存

在的独特价值何在？换句话说，当相关学科比较文学化了，比较文学自身会走向消亡吗？对于

这种情况，比较文学是不是该为自己划定一个确切的边界？我认为雷马克早已思考过这个问

题：“我们必须弄清楚，文学和文学以外的一个领域的比较，只有是系统性的时候，只有在把

文学以外的领域作为确实独立连贯的学科加以研究的时候，才算比较文学‘’。”[5]在比较文学

的跨学科研究中，一方面需要有系统的知识架构来进行跨学科横向关系研究，但更重要的，是

对学科独立连贯性的严格遵守。换句话说，后者更应该被看成是前者的前提条件和基础准则。

抛弃了维持学科独立连贯性的准则，比较文学的边界也就无法被清晰明确地划定。

比较文学的学科边界的模糊继而又引发了关于比较文学的跨学科研究是否存在价值的争

论。比较文学跨学科研究打破了多种界限，给比较文学产生初期倾向于僵化的学科规范带来了

很大冲击。它跨越了学科边界，从其他学科中分别吸收一些知识，并纳入到文学研究的范围

内。这种与其他学科研究领域逐渐重叠的情况，难免会引发关于学科边界和学科自洽性的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