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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坚.数字化对服务消费的影响研究——基于符号消费、体验化与互动化视角

［DOI］10.19653/j.cnki.dbcjdxxb.2024.01.002

［引用格式］李勇坚.数字化对服务消费的影响研究——基于符号消费、体验化与互动化视角［J］.东北财经大学学

报，2024（1）：14-23.

数字化对服务消费的影响研究

——基于符号消费、体验化与互动化视角

李勇坚1，2

（1.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北京100006；

2.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应用经济学院，北京102488）

摘要：消费已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数字化和服务化是助推消费升级的必然趋势。本文重点研究了数

字化影响服务消费的理论机制，基于服务消费者主观效用的变化，以符号消费、体验化和互动化等理论视角解释

数字化对服务消费的影响。研究表明，数字化推动了服务消费的符号化过程，从而改变了服务消费的价值维度，

对服务消费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将符号消费理论拓展到了服务消费领域。数字化为服务体验化带来了新的发展

空间，推动个性化的服务体验向社会化转化。数字化带来了沉浸式体验，能够拓宽服务体验的广度。数字化优化

了服务消费过程中的互动关系，提升了消费者价值。本文研究为阐释服务消费理论提供了新的思路。

关键词：服务消费；数字化；符号消费；体验经济

中图分类号：F71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4096（2024）01-0014-10

一一、、引引言言

消费已成为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2023年前三季度，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

为83.2%，拉动GDP增长4.4个百分点。中央高度重视扩大消费，2023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

推动消费从疫后恢复转向持续扩大，培育壮大新型消费。从中国经济发展水平与居民消费倾向来

看，改革开放以来，对中国消费增长发挥着巨大作用的耐用品消费已步入到平稳增长期，汽车、

［1］

家用电器、3C数码产品等的销售额均在2020年之前达到历史顶峰，已难以担当促消费的主力。

国际经验证明，当一个国家人均GDP达到10000国际元左右时，消费者的消费偏好将从实物商品

转向服务消费，由此将迎来服务消费的快速增长。例如，美国消费者在服务方面的支出份额从

1959年的46%增加到2014年的67%，而同期非耐用品的支出份额从40%下降到22%。之后，服务

收稿日期：2023-12-26

基金项目：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项目“防止资本无序扩张——基于数字平台的理论与实证研究”（2022CJYB03）

作者简介：李勇坚（1975-），男，湖南益阳人，研究员，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数字经济研究。E-mail：

liyongjian2009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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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报2024年第1期（总第151期）

［2］

消费支出份额一直稳定在66%—70%。欧元区的服务消费占比总体上超过了50%，日本超过了

［3］

60%。中国消费将从实物商品向服务转型，亦可从过去十余年消费结构的变化中看出：2013年，

中国服务消费在全部居民消费中的比重为39.7%，而到2019年，该比重达到45.9%，之后的2019

—2022年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该比重有所波动，但仍保持在42%以上。2023年前三季度，该

比重达到了创纪录的46.1%。从服务零售额来看，2023年1—11月，服务零售额同比增长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