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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界》(月刊)

总第231期．2017．8

ACADEMICS

[安·兰德思想研究]No．8Aug．2017

制度和行为

o鲁照旺

(中国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北京100088)

[摘要]人的行为会受到制度的影响，但不同类型制度所产生的影响是不同的。

制度必须符合人性的基本要求才会产生积极有效的作用，否则走向反面。长期以来，古

今中外的思想家们都没有停止对人性的研究和探索。虽然说在不同历史时期，人性是

有变化的、有差异的，但在这些变化和差异中，总是存在着相对稳定的属性，这些相对稳

定的属性就是人的“一般特性”。理性主义坚持人的自利性是一切人类行为的出发点

体现理性主义的安·兰德思想充分揭示了自由主义、个人主义、客观主义，以及不同思

想意识下的制度特点和人的行为特点。

[关键词]制度；理性人；个人主义

DOI：10．3969／i．issn．1002—1698．2017．08．004

一、制度和理性

制度是人类大脑思维的产物。从宽泛的角度说，制度可以是一种观念，一种

思想，一种文化。一定的社会制度对其社会活动主体可能会有不同的要求，包括

其道德观、法律观和价值观等。人们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受到不同形式制度的影

响，这些不同的制度形式包括强制性制度和非强制性制度。

强制性制度是指，通过政治程序有意识地创造的法律、政策等，如宪法、刑

法、政策规定，凭借暴力、靠强权、靠命令来维持一定的社会秩序，但必须强调的

是，这并不能保证强制性制度具有效率，不能保证强制性制度能够增进人们的福

作者简介：鲁照旺，经济学博士，中国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教授，主要研究制度经济学、政治

经济学、公共经济学。

一44—

制度和行为

利，效率的实现和福利的增进需要制度能够给人们提供具有积极性的激励。在

人们不把强制性制度视作公正的、有益的约束，为达到目的而试图摆脱或改变这

种制度约束时，就不能把这种强制性制度看作自由行为的一个积极的激励。非

强制性制度是人们在长期交往中形成的，具有持久生命力，并构成世代相传的文

化的一部分，包括价值观、道德观、风俗习惯等，非强制性制度以自愿的方式对人

产生影响。

强制性制度可以强制改变非强制性制度，如风俗、习惯、道德，从而使人们的

行为和特性发生变异，也可能导致社会的畸形态势。“在社会因果关系中，由法

律引起、以常规运作的那些关系不但改变了人的行为，而且接下来改变了他们的

本性。”l【强制性制度和非强制性制度的实施方式以及他们相互间的复杂关系，

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影响人的行为。无论如何，尽管人的行为会受到不同形式制

度的规范和影响，但这些制度从根本上必须符合人性的基本要求，因为强制性制

度的人为性、强制性，所以更应该尊崇这一要求。

当孤岛上不仅有鲁滨逊还有星期五时，就必须构想，在一个有限制或有约束

的环境中，当事人如何相互作用。在这个环境中，各个当事人都被个人利益所驱

使，但对个人利益的追求要受到某种共同接受的法律制度或契约的约束。人们

之间的一切相互合作、相互冲突、相互欺骗、相互敌对、相互竞争和相互交易等互

动行为都是人们之间所进行的博弈。根据博弈论，我们可以把制度看作人们在

博弈中形成的、让人们能够比较明确地认识各博弈主体行为的契约。

按照博弈论，无论是强制性制度还是非强制性制度，都是在人的理性预期下

的均衡行为的结果，亦即，无论是强制性制度还是非强制性制度都是博弈的一个

均衡。当某一个博弈实现了均衡后，各个博弈方会对新的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