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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社会契约论的角度看死刑废除的正当性

——电影《死囚漫步》引发的思考

张韧

引论1

一．洛克与卢梭针对死刑的论述.2

（一）洛克的死刑观.2

（二）卢梭的死刑观.3

二．关于洛克与卢梭死刑观的基础——生命权让渡的讨论3

三．洛克和卢梭是否真的坚定不移地主张保留死刑.6

四．契约的精神：是补救还是惩罚？.7

五．集权政府还是有限政府？.9

结语10

【摘要】：死刑在古今中外都不失其存在。关于死刑存废的论争也由来已久。许多学者也从

社会契约论的视角，基于自己的前见，提出了有利于自己的主张并进行了论证。本文试图以

电影《死囚漫步》为视角，以社会契约论为论证基础和方法，对死刑存在的根基提出些许质

疑和证伪。首先，生命权不可让渡是一项自然权利法则；其次，从体系的视角看，结合其所

处时代背景，笔者认为，洛克和卢梭并非是部分学者所主张的完全的“死刑保留论者”；再

者，从契约的基本精神来看，只有以补救为目的的惩罚而非以“惩罚”为目的的惩罚才是符

合契约利益的措施；最后，从集权政府和有限政府的角度看，死刑的废除也是民主国家的历

史发展的抉择。

【关键词】：死刑《死囚漫步》社会契约论生命权补救惩罚有限政府

引论

死刑，这一以剥夺人的生命为内容的刑罚，有着相当“悠久”的历史，延绵数千年虽有

所限制但从未被禁绝。从古代中国的斩、绞、烹、埋、裂、剐，到现代中国的枪决、注射；

①

从古罗马帝国的投喂猛兽、中世纪德国的大锅烹煮，到现代伊斯兰国家的石刑、现代西方

的电击、注射„„。死刑之剑，其慑人寒光从未远去。

①周叶谦：“西方死刑执行方式之演变”，载《环球法律评论》1993年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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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死囚漫步》讲述的就是一个现代社会真实的死囚的故事。主人公马修被指控参

与强奸并残杀一对在林中幽会的情侣而被判死刑。在马修等待死刑降临的煎熬中，修女海伦

应其要求与其通信，并最终促使一直不肯悔罪的马修在临刑前突破心防，真诚忏悔。但是法

律并没有因为他的忏悔而对他予以饶恕，马修的生命最终一点点消散于缓缓注入的药水中。

在此过程中，连被害人的双亲也不能承受目睹这个刑罚执行的苦痛，转过头去不忍卒视。逝

者已矣，观者唏嘘。

在此，笔者无意探讨死刑的刑罚意义（抑或刑法规范意义）。本文要讨论的是死刑的正

当性问题。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电影《死囚漫步》中，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马修反复说了两次同样的话：“无论是谁，杀人都是错的，不管是我，

①

你们，还是政府”。这句话不可谓不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