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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的画像鉴赏

2018年岁末，央视《国家宝藏》节目隆重介绍了馆藏于四川博

物院从未长期公开展出过的“国宝”——东汉制盐画像砖。这件“国

宝”上世纪50年代在成都重现天日，勾勒出了汉代手工业生活的景

象。那时的成都人，已经开创性地用天然气煮盐，高效率的产盐技术

也为四川盐业奠定了领先地位。从东汉画像砖传出的信息，并非单纯

的东汉生活场景再现，而是将成都周边作为中国古代城市文化高度发

达的史实，诠释得淋漓尽致。

画像砖浮现汉代劳动“照片”

古人说成都得名于“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其实，

这诠释的是城市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过程。古代关于成都城市生活片段

的记载相当丰富，记录于史料中的，传颂于诗歌里的，刻画在石雕壁

画间……在上世纪50年代，成都羊子山考古发现了大量的汉代墓，

其中一幅记载着四川井盐生产的汉代画像砖引起了考古学者的关注。

画面上群山耸立，植被繁茂，其间歇息着禽类和哺乳动物，还有

猎人追射的场面。左下角盐井上高矗着井架，架分两层，每层各有二

人正用滑车和吊桶汲卤；右下角放置一灶，下有四根管排列，灶上有

五口大锅，灶前一人正烧火熬盐；井架和灶间架有枧筒，盐卤经枧筒

至灶上的大锅内；山麓有两个运盐者背负盐包行进。整个画像砖制作

精美细腻，生活气息浓厚。

追寻画像砖产生的足迹，我们可以看到，其在战国已有生产，秦

代有所发展，两汉为盛，以后逐渐减少。作为一种特殊的壁画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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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砖的制作工艺相当复杂，需要先将画面刻成母模，再翻成泥坯，

入窑焙烧成砖，然后嵌砌在墓室的壁画上，一般一块砖面构成一幅完

整的画面，上面也要施涂彩色。汉代的画像砖在陕西、河南、江苏等

地都有发现，但以四川地区发现最多，也最具艺术特色。

与其他地区所发现的画像石以及壁画不同，四川的画像砖都采用

近于正方形的画面，由于是翻模焙烧，同一画面的画像砖多曾嵌砌于

不同的墓室中，所以在考古发掘中同一画面的画像砖反复被发现，表

明当时画像砖可能已经是成批量生产的商品。

四川地区画像砖最大的特点就是题材极为丰富，除了经常出现的

门阙、庭院、车马、骑吏、宴饮、乐舞、百戏，以及如坐在龙虎座上

的西王母，手持日月的人首蛇躯的伏羲、女娲等神仙题材外，还有许

多其他地区见不到的生产和生活情景的生动画面，前述盐场画像砖就

是一个例子。此外，有的画面显示了田中收割稻作和水边弋射禽鸟的

场景，还有水中采莲、园中植桑等等。有关社会生活的画面有仓前借

贷、堂上讲学、林间野合等，其中讲学画像最值得注意，授课的导师

端坐榻上凭几讲学，年龄长幼不等的学生席地环坐，手捧用竹简编缀

成册的“书”，正在敬聆师训，真实而生动，如照相写真一样，重现

在今人面前。

至今，成都发现的汉代画像砖达数十方，有明确文献记载的共十

一块。主要集中在成都市区、郫都、邛崃、大邑等地。按照汉代的行

政区划，盐井生产画像砖是出现在汉代的蜀郡，成为蜀地灿烂文化的

有机载体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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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井中吐出的是“黄金”

今天，食盐作为一种寻常调味料，在超市里卖1.5元一包，而且

总摆在很不起眼的位置。而在古代，盐业是国家的经济命脉，盐的开

采和经营是“富可敌国”的暴利行业。追溯我国煮盐的历史，可上溯

到黄帝时期。20世纪50年代福建有文物出土，其中有煎盐器具，证

明了仰韶时期（公元前5000年—前3000年）古人已学会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