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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性主义的角度看《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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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雪国》因它纤细诗意的语言和哀伤的氛围获得了人们的一致称赞，因此，在对《雪国》进行鉴赏时，大多数人选择沉浸在《雪国》优美悲戚的氛围中。但是，在川端康成极力促成的小说氛围之外，读者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小说中两个悲剧女主人公的不幸和悲哀。驹子在一种飞蛾扑火式的爱中消逝自己，她依赖于男性，小说中的男性岛村把她视作远方的“驿站”。在小说中一直处于朦胧模糊状态的叶子也没有树立独立的女性地位，希望依靠男性拯救自己。他们三者之间不对等的人物关系，造成了女性在小说中的悲剧性结局。因此，用女性主义的批评方法来看待川端康成在小说中塑造的人物则会给《雪国》的阐释带来一个全新的变化。

【关键词】女性主义；男女地位；《雪国》

一、被建构的女性——叶子

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先驱西蒙?德?波伏娃的名言：“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变成的。”在她看来，“女性所扮演的社会和文化角色，以及社会文化关于女性的偏见，都是一种社会的话语建构，其实并不是女性天生如此。或者更明确地说，在一个男性占支配地位的社会和文化中，女性被建构成一个符合这一社会意识形态需要的角色。”[1](P344)而在川端康成的《雪国》中可以明显看到叶子具备社会文化所期待的性格特质。叶子在书中开端出现时是在照顾老师傅的儿子时，她细心细致对老师傅儿子的照料吸引了岛村：“姑娘上身微倾，全神贯注地俯视着躺在面前的男人。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一眨也不眨的严肃目光，都表现出她的真挚感情。”[2](P6)岛村深深地被这种美丽所征服，他发现叶子是一位温柔体贴细心的人。而在后来当岛村和叶子谈话的时候，叶子说她之前一直都想当一名护士。这也和她之前的行动符合，作者在这里把叶子塑造成为一个体贴的形象。而书中的叶子也即正是这样的“好女人形象”，在书的语境中，叶子是一个没有完整的女性意识的人。她在不能自食其力的情况下希望岛村帮助她，认为即使去岛村家做女佣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正如伍尔夫在《一个人自己的房间》中说的那样，女性需要经济上的独立，只有达到物质上的独立之后，女性的思想也才能够独立。叶子没有经济上的独立，也没有精神的独立，在依赖别人的过程中消逝自我。她最终的结果是从失火的楼上摔下，走向幻灭。可以设想一下，即使叶子没有从楼上摔下，继续跟随依赖岛村，那她的处境也不会改善很多。

二、不平等爱情的受害者——驹子

驹子疯狂地爱着岛村，在岛村一次次光临雪村的时候她满怀期待，她计算着岛村离开雪村的时间，每次岛村在自己的屋子里待着，驹子都要时不时去找他。她可能知道岛村并不会真正地爱她，不会帮助她，也不会在意她，但是她却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托付给了岛村。这种真挚的感情却并没有换来岛村的应该有的责任感。岛村对她的感情从来都是淡漠的。这显示出小说中塑造的男女双方不公正的感情付出。

女性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首先必须要有精神上的独立，如果精神上依赖、仰仗于他人，那么她的存在也就必然是悲剧的。驹子全心地爱着岛村，但是岛村却并不是同样地爱她。驹子这种徒劳的爱决定了她也必然会受到伤害。

女性主义者认为男女双方的权利有着一种平衡，在平衡之中，男女之间的关系是最恰切的。而男权主义伤害了这种平衡，使权利出现了倾斜。长时态的这种畸形关系不仅使一部分男人产生了想当然的男权心理，并且使女性也有了依赖和弱者心理。驹子对岛村的心理就是这样的。

三、男性中心立场——岛村

李大钊在《妇女解放与Democracy》(1919.10)一文中谈到妇女解放与民主的关系时，指出了妇女解放……他说“现代欧美的Democracy仍然不是真正的Democracy，因为他们的一切运动、立法、言论、思想都还是以男子为本位，那一半妇女的利害关系，他们也漠不关心。就是关心那代人为谋的利益，也绝不是他们的利益，决不像他们自己为谋的恳切。”[3](P92)这段话指出了男性社会存在的一些现象，而《雪国》中的岛村对待驹子和叶子也都是这样的态度。驹子和叶子的处境艰难，然而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岛村却并没有施加任何援助。他和驹子、叶子交往，但是都隔着一层距离和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在这种距离中，显示的是女性的失落和男权的兴盛。

以往的传统社会中男性总是有着参与社会活动的政治、经济等权利，女性则承担着家务、照顾小孩和老人等。在古代，就算是在民主社会高度发达的古希腊也只有成年男性有政治权利，女性是没有的。现代社会中也有女主内、男主外的传统观念。从这种社会责任的分工状态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男女地位的不公平。而在《雪国》中则可以明显发现这种不公平的再现。岛村有着自己的工作，衣食无忧，两位女性处境艰难，没有正式的工作。岛村来这个地方见两位女性就是为了能够满足自己消遣的欲望，消遣之后，他继续回去工作，女性的死活却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川端康成塑造的这一男性主人公形象让人感觉到男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