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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文字的叙事性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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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婕

摘要：本文以研究早期汉字的叙事性为主要内容。从对原始刻画符号的研究出发，引出文字的叙事性概念。文字在本文中限定为汉字。

关键词：汉字字体设计;文字叙事

一、早期文字的发展概述

原始社会初期，人们利用图画来记录客观存在并传递信息。经过长期演化和逐渐发展，图画与语言相对应，最终形成早期文字。最早的汉字是甲骨文，它的发展伴随着人类思维意识的进化。汉字以象形为构字原则，图形与客观存在相关联，以唤起观者对固有事物的记忆认知为最终目的。

汉字的发展经历着从具象到抽象、从象形到象征、从复杂到简化的过程。汉字作为独特的视觉符号，具有文字的解读性和图像的叙事性双重功能。作为汉字来讲，解读性是其与生俱来的特质，而图像的敘事性是伴随着解读性产生的。原始刻画符号虽然也具有解读和叙事双重功能，但是局限在图画上，文字特征相对较少，图像概念大于文字概念。只有到了甲骨文时期，汉字才脱离了图像化语言真正成为文字。

二、早期文字的叙事功能

甲骨文是中国已知最早的较完整的记录性语言文字，是汉字发展的关键。但是，我们在研究早期文字时不得不追溯到原始刻画符号，无论是早期的刻画符号还是结绳记事，都可以认为是祖先在记录事件和传递各种信息。可以说，它是人类思维活动的产物，具有叙事功能。

（一）原始刻画符号

原始刻画符号是人类认知、表达客观事物意义的媒介，人们通过符号记录和传递信息。一方面，它承载着精神理念;另一方面，它拥有被客观感知的内容。本文所说的原始刻画符号是指原始社会晚期及有史社会早期出现的刻画在陶器、骨器、石器上的记事符号。刻画符号是基于原始人类生产生活经验积累产生的，体现了那个时代人类的精神追求，也是那个时代的文化象征。原始刻画符号是从自然环境和人类生产生活中提炼出的概括性符号。

作为研究文字起源和探索文字形成的重要依据，最初发现的刻画符号多以单个为主，随着研究的深入，也发现了有语境的“一器多符”。这些刻画符号最初并不是以艺术创作出现，而是在一定文化背景下出现的为大部分人认知的一种表意符号，是日常生活的记录，在不同遗址的器物上出现相似的刻画符号，也恰恰证明了这个猜想。

中国发现最早的绘画作品《鹳鱼石斧图》，出土自河南临汝阎村遗址。在陶器左边绘有一只昂首挺胸的鹳鸟，嘴里衔着一条鱼;右边竖立着一把描绘细致的石斧。在这幅图中，饱满流畅的长线条使鹳鸟显得体型庞大而且强壮，坚挺的直线使石斧显得有力量。严文明先生的理解是，这幅图像讲述的是这位英勇的氏族首领率领自己的氏族高举着代表权利的斧头和敌对氏族进行战斗并取得胜利。（见图1、图2）

（二）早期汉字的叙事性

国际学术界将以体系化的方式记录和表达的语言称为文字。刻画符号与早期文字，在形式表现上大体相似，在明确意义上有所不同。目前普遍认为，甲骨文是现代汉字的前身，而在其之前的刻画符号，尚不能真正定义为文字。

甲骨文的文字造型具有很强的图形符号感，这些符号在具有图形感的同时具有叙事性。它以形记事，传递信息和沟通想法。甲骨文是用人的主观意识来叙述客观存在物。与只表意不发音的刻画符号不一样，甲骨文的形体结构从独立个体趋向于合体，并且出现大量的形声字，这也说明甲骨文已经是一种比较成熟成体系的文字。因为大部分甲骨文记录了殷商王室的占卜，所以通过甲骨文可以了解商朝历史。

早期汉字就是通过图形的组合来形成一种象征性的叙事结构。此时的文字已经不仅是单纯静止的艺术符号，它的叙事特征体现在内在图形的持续运动过程，正是这种内在事件的持续发展，使其具有了叙事性。这就表明，汉字最初是以具有叙事性的图形符号出现的。也正是从甲骨文时期开始，汉字始了它的传承。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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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