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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赫尔曼·霍普┃企业家才能和利润的伦理学

企业家才能和利润的伦理学

文：汉斯-赫尔曼·霍普

译：禅心云起

壹

根本而言，我们所有人都是永恒不变追求利润的企业家，与我们

每个行动相伴相随。

每当我们行动时，我们利用某些物质手段（像财货这样有价值的

东西）——至少利用到我们的身体和站立空间，但在大多数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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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利用到其他各种东西即“身外”之物——从而改变事情的“自然”

进程（也即我们不像这样行动时的预想进程），代之以实现评值较高

的预期未来事态。每一个行动，旨在把不同行动导致的较为不利的事

态，替换成较为有利的未来事态。从这个意义上说，在每个行动当中，

我们都想方设法增加我们的满意度，以实现一种心理利润。“利润永

远是任何行动追求的目标。”路德维希·冯·米塞斯这样表述。

但是，每一个行动皆有损失之虞。因为每一个行动都指涉未来，

而未来是不确定的，或充其量只是部分已知的。每一位行动者，在决

定行动步骤时，比较两种预期事态的价值：他希望通过他的行动导致

的目前尚未实现的一种状态，如果采取不同行动会导致（但由于他像

这样行动而无法产生）的另一种状态。这就使得每个行动都成为一项

冒险事业。一位行动者，可能总因失败而亏损。他也许无法实现预期

的未来事态——也就说，这位行动人的技术知识，他的“诀窍”，或

许是有缺陷的，或许由于不可预见的外在偶然因素而暂时“作废”。

又或者，即便他已成功产生了理想中的实际事态，他仍然可以认为他

行动失败、遭致损失，如果这种事态提供给他的满足，比起他选择其

他行动（一些先前抛弃的行动步骤）时得到的满足要少——也就是说，

这位行动者的纯理论知识——他关于评值与估价随时间变化波动的知

识——也许是有缺陷的。

既然我们的全部行动都在展示企业家才能，目标在于获得成功和

产生利润，企业家才能和利润就没有错误可言。错误，要让这个词有

意义，其意涵都只是失败和损失，因此，在我们所有的行动中，我们

都总是尽量避免错误。

关于正义的问题，即具体行动以及由此产生的利润或损失在伦理

上的是非曲直，只有在与冲突联系时才会产生。

由于每一个行动要求利用具体的物质手段——一具血肉之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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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站立空间以及身外之物——行动人之间必然发生冲突，只要两位行

动者，都试图采用同一件物质手段实现不同目的。冲突的根源永远都

是相同的：物质手段的稀缺性。两位行动者，不能在同一时刻使用同

一件物质手段——同一身躯、空间和物体——以实现各异的目的。如

果他们试图这样做，就必然发生摩擦冲突。因此，为避免冲突，或为

了遇冲突发生时解决冲突，一个可付诸实施的原则以及正义的标准就

是必要的，也就是说，规范公正或“正当”以对抗不公或“不当”地

使用和控制稀缺物质手段（的所有权）的原则。

诉诸逻辑，避免一切冲突的条件是显而易见的：每件财货只要自

始至终是私有的，也就是说，由特定个人（或个人合伙、社团）排他

性控制，从而谁拥有哪样财货、谁不拥有哪样财货，都是可以识别认

清的。那么，追逐利润的企业家，尽管各种计划和目的不尽相同，但

彼此间却不会爆发冲突，只要他们各自的行动，唯一涉及到自己私人

财产的使用。

然而，这种事态：所有财货彻底而明确的私有状态，怎样才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