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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否可以开展乡镇长的直接选举？

中国农村的基层选举在走过了十多年的历程以后，可以说取得了极

其伟大的成就，对中国民主的长期发展奠定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在

这样的基础上，如何深一步发展中国农村基层民主，进一步扩大农村

基层民主的范围和深度，是一个摆在中国政治体制改革面前的重要问

题，也是中国基层民主发展的一个大问题。在这些问题中，其中之一

就是中国农村在村一级推广的民主是否可以向乡镇一级发展。实现中

国乡镇长的直接选举是一个许多人都关注的问题。在四川省1998年

底出现了步云乡的乡长直接选举以及其它地区的乡镇选举的改革例

子以后，这个问题更是摆在了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面前，在党内党外

都有强烈的呼声，要求将村委会的直选扩大到乡镇一级。但是许多问

题也因之而产生：乡镇长选举从全国基层范围来看是否操之过急？群

众的民主意识达到了这个程度吗？技术条件是否具备？其它地区也

有条件搞乡镇长的直接选举吗？是否会因为乡镇直选而引起社会的

不稳定？如果要推广，应该怎么做？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值得认真探

讨的。

一、乡镇长直接选举产生的条件

1、乡镇长直接选举所具备的社会和政治条件。

十几年前开始的中国农村村级基层民主，在走过了艰难的发展道路

以后，终于在1998年的中共十五届三中全会上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和

赞扬，之后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又通过了正式的农村村委会选举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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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农村的基层选举开始走上了规范化法制化的发展道路。对于中国农

村村级民主中民主的程度，可能仍然会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已经

很高，有人认为不够高；有人认为农民的民主素质很高，有人认为很

低，这都是正常的。但是有一点确是必须肯定的，就是中国农村基层

民主的发展给中国广大的农村和城市人民带来了广泛的民主意识，并

产生了一系列程序化的、技术化的手段以保证村民民主的实现，这些

为中国民主的发展奠定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

中国农民民主意识的提高带来了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在中国农村产

生了非常强的选举意识、村务政务公开意识、民主协商意识。目前在

广大的农村，大部分村里人如果想要当村委会主任，必须要向农民交

代在当上村主任以后要干什么，怎么干，而且还要在竞争中让农民用

投票的方法进行选择。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民主教育。农村中由于农民

切身利益的关系，他们关心村里的选举，关心选举的结果给他们所带

来的自身利益的变化。因此，他们对选举非常认真，非常负责。由于

这样的切身的利益关系，一系列比较公平的竞争、选举、投票、村务

公开的制度开始建立起来，这些奠定了中国农村基层民主的基础。

在这样的基础上，中国农村里民主的空气前所未有地浓厚。在这种

浓厚的民主空气的熏陶下，农民自然而然地想到的一个问题就是乡镇

长的直接选举。问题的提出非常简单，为什么村委会主任可以由农民

选，而乡长就不能由农民自己直接选呢？实际上近一个时期以来，中

国许多地方的农民和地方干部都不同程度地提出了要求开展乡镇长

直接选举的要求。但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有能够实现，但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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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是提出来了。这样就使乡镇长的直接选举在农村的基层有了一个很

强的民意基础和政治基础。其实这种很强的民意基础，也就是中国农

村十年基层民主发展的自然结果。从步云的乡长直选的试点情况来看，

其实的感觉就是和进行村委会主任的选举并没有什么两样。农民们也

是象在进行村委会直接选举的时候一样，而问题的内容也基本上就是

村民选举时对村委会主任候选人所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