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人假设：数权法的逻辑起点.docx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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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人假设

数权法的逻辑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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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法的人性基础探源

关于人的各种学说无不以一定的人性假设为前提和起点，对人的不同定义和对人性的不同假设决定了不同学科理论体系的基本倾向。正如休谟所言，“一切科学总是或多或少地和人性有些联系，任何科学不论似乎与人性离得多远，它们总是会通过这样或那样的途径回到人性”。[1]任何一个学科体系的构建都要明确逻辑起点，才能避免理论的抽象。法学也不例外[2]。

（一）人与人的属性

一切人类科学的前提预设都是以人为中心以及对人性的关注。人是什么？人性是什么？在中外思想史上都是一个众说纷纭的理论问题（见表1）。如普罗泰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亚里士多德说：“人是政治的动物”；中世纪的格言：“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兽”；拉美特利说：“人是机器”；康德说：“人是目的”；功利主义者说：“人是理性的利益最大化者”；马克思说：“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卡西尔说：“人是文化的或者使用符号的动物”；叔本华说：“人是权力意志的动物”；等等。显然，我们对人的定义永无休止，新的定义会不断出现。对人的定义需要解构与重构，之所以要谈论人是什么，是因为人类生活是一种在制度架构规制下的实在。

表1古今中外关于“人”的定义

定义

来源

人是神的创造物

这主要是早期神话和基督教神学的观点。根据基督教《圣经》的创世教义，创造了万物的上帝在创世纪的第六天，又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类，并让人类管理地上的万物和走兽

人是理性的动物

这个观点历史最悠久，也最具影响力，至今还经常有人运用。苏格拉底：“人是一个对理性问题能给予理性回答的存在物”；荀子：“人之所以为人者，何已也？曰：以其有辨也……故人之所以为人者，非持以其二足而无毛也，以其有辨也”

人是政治的动物

这个观点是亚里士多德首创，在他看来，“人类生来就有合群的性情，所以能不期而共趋于这样高级（政治）的组合”，所以，“人类在本性上，也正是一个政治动物”。荀子：“力不若牛，走不若马，而牛马为用，何也？曰：人能群，彼不能群也”

人是语言的动物

亚里士多德：“在各种动物中，独有人类具备言语的技能。”海德格尔：“语言是人存在的家。”卡西尔：“应当把人定义为符号的动物”。尽管现代的动物考察研究已经证明了动物也有语言，能与同类交流并分享信息，但在当代还是有人类学家坚持认为：“只有人类是唯一可以使用语言符号进行交流的生物”

人是道德的动物

孟子：“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荀子：“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且有义，故最为天下贵也。”朱熹：“人之异于禽兽，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人是工具的动物

富兰克林：“制造工具的动物”；恩格斯：“人是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的动物”；人类学学者巴托洛缪和伯塞尔：“人类是不断依靠工具来维持生存的唯一哺乳动物”；哲学学者邓晓芒：“人是制造、使用和携带工具的动物”

人是精神性动物

黑格尔：“人是有自我意识的动物”；费尔巴哈：“人是有思想性感觉的动物”；狄尔泰：“人以精神文化区别于动物”；舍勒：“人是唯一有精神趋向的优越存在物”；罗特哈克：“人的本质是精神活动”；兰德曼：“人是精神的生物”

人是文化的动物

卡西尔：“人是文化的动物”；兰德曼：“人是创造文化和使用文化的人”；施忠连将文化理解为“人所创造的一切”，“只有把人看作是文化的生物，才能真正深刻地把握人的类特性”

人是未特定化的生物

格伦：“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是未特定化”，由于人的未特定化或未确定性，人才有能力在活动中补偿自己的缺陷，才能超越有足够装备的动物。同时，人才能不为环境所封闭，面向世界开放。这样，人在生物结构上的全部缺陷就得以解决

人是自由的动物

赞成这定义的古有庄子，近有启蒙时代以来的一大批思想家，包括卢梭、康德、马克思、萨特等。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推马克思，根据推论，他对人类的定义会是：人是自由的有意识的动物。并且这个定义也不妨碍他老年时对富兰克林定义的肯定，因为制造工具正是一种自由的有意识的活动

资料来源：韩东屏：《破解人之谜——人的定义的解构与重构》，《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16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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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古今中外关于“人”的定义

人类的复杂性决定了人性的多维性。与神性、兽性不同，“人性是人的各种属性的总称”，主要包括自然属性、社会属性和精神属性，三者的辩证统一构成了完整的人性结构。

人的自然属性指人作为自然存在物受自然支配的一切属性的总和。人与地球上其他生命一样，都是按照自然规律发展的结果，像其他生命一样在进行物理化学运动，具有物性；人作为一种生命体的动物，在进行着生命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