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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付清算运行的宏观经济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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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付清算业务总体发展态势及其经济含义

2013年，我国的支付清算业务保持高速增长。纵观各项支付清算指标，非现金支付工具无论在笔数还是金额上都呈加速增长的态势，两者增速分别比去年高出0.32个和8.47个百分点；支付系统处理业务笔数与金额的增速则分别较去年上升0.28个百分点和下降8.71个百分点；银行结算账户的增速与去年相比下降4.53个百分点，其中，单位银行结算账户的增速与去年基本持平，个人银行结算账户的增速较去年下降4.56个百分点。

图1我国支付清算业务增长概况

在支付业务数据中，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电子支付业务的高度增长态势。2013年，我国发生的电子支付业务共257.83亿笔，金额达1075.16万亿元，分别较去年增长了27.40%和29.46%。这一金额已经占到当年非现金支付工具业务的66.88%。在这其中，网上支付业务共236.74亿笔，金额为1060.78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23.06%和28.89%；移动支付业务共16.74亿笔，金额为9.64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212.86%和317.56%；电话支付业务仅有4.35亿笔，金额为4.74万亿元，同比分别下降6.59%和8.92%，这主要是其业务被前两者替代的结果。在2013年内的四个季度中，电子支付的业务规模也体现出了迅猛增长的态势，其中第四季度的金额比第一季度增长了近50%，而移动支付业务同比更是增长了4.52倍，显示了这一业务的前景。

图2我国2013年四季度电子支付业务构成

在较高的增长速度之外，我们从历年的支付清算业务数据中还可以看到一个重要的特征，就是支付结算业务的平均规模总体呈下降趋势，这意味着，支付结算业务的数量比总体金额上升得更快。它可以看作我国支付清算系统在经济中发挥越来越重要作用的证据：由于电子化支付系统的普及，有越来越多的小额支付结算活动通过非现金方式进行，从而带动了平均业务规模的下降。银行结算账户的结构变化也印证了上述观点。可以看到，除2008年外，单位结算账户在银行结算账户中所占比重在不断下降，这说明个人用户在支付结算系统中的地位正在上升，而他们的业务规模通常要低于单位用户。支付清算业务平均规模的下降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支付清算系统发展所带来的交易效率的上升。

图3我国支付清算业务平均规模与银行结算账户结构

支付清算业务的增长态势也为解释我国高企的M2/GDP提供了数据。我国的M2与GDP比值近几年处于较高的水平，在2013年末更是达到了194%的新高。对于不断攀升的M2/GDP值的经济含义及其成因一直存在激烈的争论。从经典的费雪方程式MV=PT出发，所有的解释最终可以归结为两个方面：平均货币流通速度下降（如高储蓄论和金融体系银行主导论）与经济总体交易规模上升（如金融深化论）。实际上，考虑到GDP只是经济活动最终的增加值，它并不适合作为费雪方程式中交易总价值PT的指标。相形之下，支付清算业务金额更能够反映经济活动的规模，尽管它不能够覆盖经济中的全部交易。

在图4中我们分别给出了非现金支付工具业务规模和支付清算系统业务规模相对于M2的比值，它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经济中的货币流通速度。可以看到，非现金支付工具业务规模与M2的比值在2007～2013年呈U形，取值在11～15，最小值（11.73）出现在2009年，之后逐步上升到2013年的14.53。支付清算系统业务规模与M2的比值在19～27波动，最小值（19.79）同样出现在2009年，之后逐渐上升到2013年的26.57。

图4我国支付清算业务规模相对于M2的比值

这两组数据都说明，货币流通速度并没有发生可以解释M2/GDP攀升的显著下降，相反，自2009年以来，货币流通速度一直在不断上升。因此，从支付清算系统提供的证据来看，基于货币流通速度对M2/GDP的上升进行解释不具有说服力，经济总体交易规模上升。换句话说，创造同样的GDP需要更大规模的交易活动，这看起来是更有可能性的解释。

此外，非现金支付工具业务规模和支付清算系统业务规模相对于M2的比值都在2009年落到最低点，然后逐渐回升，这一事实也从侧面支持了将上述比值作为货币流通速度指标的合理性。全球金融危机对国民经济造成的负面冲击显然会导致货币周转速度的下降，而应对危机的“四万亿”投资计划为经济体系注入的货币进一步减缓了资金的平均流动速度。在此之后，随着经济复苏与电子支付体系的迅速发展，货币流通速度也自然回调并上升到新的高点。

二支付清算指标数据的波动特征与季节性

为了更好地发掘支付清算指标的动态特征，我们将所有的相关指标的季度数据取对数并加以差分，得到的数值近似地反映了指标在各季度之间的环比增长率。在图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