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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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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学朋

党的十七大后，发扬和扩大“党内民主”的命题已由过去属于党建领域的问题跃升为推进整个国家民主建设的战略抉择。在中国，党内民主所具有的能够推进人民民主发展的优势，充分说明了“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是实现党推进政治现代化的一个战略性选择。通过发扬党内民主示范带动人民民主的作用，充分挖掘现有体制内的政治制度资源，能够有效促进中国式民主政治的发展。

一、对“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重要思想的理解

当前时代，民主已成为一种世界性潮流，势不可挡。是否实行充分、有效的党内民主，是每个执政党都不能回避的问题。马克思、恩格斯早就指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取民主”。那么，何谓民主？就民主本意而言，它首先是指国家形态的民主，即多数人的统治（严格说是指“主权在民”）。在中国，所谓民主就是人民民主，或称人民当家做主。人民民主是中国特有的术语，其外延非常广泛，既是指国家民主，又包括社会民主，还包括党内民主。从国家层面看，人民民主既包含国家政体的内容，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紧密联系，又包含国体的内容，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专政不可分割。党内民主是党基于自身性质、任务和宗旨，体现在党内生活中的，由全体党员有权平等地直接或间接地决定和处理党内一切事务。这反映了党内民主作为基本的政治原则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内部政治生活的规定性。二者的共同点在于都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基本内容，二者是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辨证统一关系。

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具有许多共同点，主要体现在：其一，都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民主观作为指导思想；其二，都以民主集中制作为组织原则；其三，都坚持平等、选举、公开和监督的民主原则；其四，都坚持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总之，两者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它们的最终目标都是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人民当家做主，维护和保障人民的民主权利。同时，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属于不同领域、不同范畴，各有特点，二者存在明显的差异性：一是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在政治特性上存在差异；二是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在权利与义务规定顺序上存在差异；三是两者在民主基础上形成的权力结构存在差异。党内民主作为一个组织内部的民主，旨在增强党的活力，调动全党集思广益、科学决策的积极性，以达到实现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之目的。而人民民主的主旨在于建立人民当家做主的制度，保证人民当家做主。正是基于差异的存在，我们不能简单地把两者等同起来，抹杀它们之间的界限，更不能将党内民主对人民民主的示范功能看作是前者向后者的简单外溢和扩大。

中国共产党经过多年曲折的摸索，业已找到发展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的最佳路径，即通过以发展党内民主对人民民主的示范、带动作用，来加快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民主化进程。建党以来，毛泽东等人就围绕着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作了大量论述。1980年12月，邓小平又首次将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联系起来，他指出：“我们各种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改革，要坚定地有步骤地继续进行。这些改革的总方向，都是为了发扬和保证党内民主，发扬和保证人民民主。”中共十三大报告进一步提出：“以党内民主来逐步推动人民民主，是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一条切实可行、易于见效的途径。”中共十四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建设几个重大问题的决定》中再次强调：“发扬党内民主必然推进人民民主，这也是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一条重要途径。”鉴于当时国内外环境复杂多变，发展“以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作为我国民主政治发展的路径选择，人们的认识远没有达到一致的程度，还有进一步研究的必要。进入新世纪，江泽民在“七一”重要讲话中提出“通过发展党内民主，积极推动人民民主的发展”的思想。中共十六大报告明确提出：“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对人民民主具有重要的示范和带动作用”，第一次清楚地阐述了两者具有内在不可分割的关联性。党的十七大把“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写进党章里，并指出“要以扩大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以增强党内和谐促进社会和谐”的重要思路。这些递进式命题的提出，揭示了发展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之间的内在联系，表明我们党对执政党自身建设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规律之间内在联系的认识不断深化。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社会主义民主各个方面还不完善的情况下，党内民主是实现人民民主的安全通道。没有党内民主就没有人民民主，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大力推进党内民主建设，促进人民民主的发展，成为我们党急需解决的问题。

二、党内民主能够带动人民民主发展的原因

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执政实践中，围绕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个重大课题，在不断总结和运用自身建设正反两方面的经验，借鉴世界上一些执政党兴衰成败的经验教训基础上，探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