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润文学奖-散文组负责编号稿.pdfVIP

散文一：

的隐秘

最近在看格非的《望春风》，读到这样一段文字：“到旮旮旯旯里的那

些老鼠、蜈蚣，就让人受不了。据说，三老倌当年就是晚上睡觉时被老鼠咬破

了鼻子，得破伤风死的。”忽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于是记下。

方式弄醒了彼时呼噜正酣的，他们一个在床东头，一个在床西头。是

用手拧了的脚呢，还是用脚蹭了的脸或者头？迷迷糊糊收住自己

的鼾声，回了句：“嗯？”这个时候，或者更大声地说一声：“有老鼠啦！”

我能感觉到她整儿上腹部都在用劲，或者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是，我无法入眠。心里总是有各种古怪的害怕感觉：老鼠要是爬到

来了怎么办？趁我睡着时在我脸上走动怎么办？太了也太可怕了……心房

的震颤咚咚咚，格外分明。不过，往往是，我再次睁开眼睛已是第二天清晨

了。

以至于，有一个早上起床后，我照着镜子奇异地发现自己的两颊有好几道

刮痕。看了，也没有多说。中我没去看医生，也没吃药。几天，

刮痕处化脓了，我对着镜子用针尖把它们一个个挑破，后来，也就好了。直到

今天，我还怀疑那次脸上的刮痕是否就是老鼠半夜爬上我的床用爪子在我脸上

刮了几下？但是，中再也回不去的故事，如果有疑问，有谁能给我一个准

确的答案呢？

往事斑斑驳驳，零零碎碎的片段像百家布做成的衣或者几十上千成百

块不规则的土地拼凑出的一张地图。

疑点密密麻麻，人们在从死向生的越走越远也越走越近——离生越

远，离死越近，然而其间的里程数始终未知。不经意的某些时候，我感到自己

仿佛重新置身于中极为相似的情境，渴望解开层层叠叠的大小谜团，企图

积累的同时刷新那些囿于、见闻以及格局所产生的迷雾般灯影幢幢

的往事—已经关了门的火车外，火车老长的车身从你眼前刷过你望着它鸣笛远

去，你怎样拿着当次的火车票，和已经上车的相遇在同一节车厢，而且他

从后面朝你走来？

你仰头看很高很高的高台上坐着一堆又一堆夏夜纳凉的人们，老的少的，

再次站在高台脚下，围转一圈找了个遍，明明没有向上的台阶或者绳索，那你

中的那群人是怎样爬上如今看依旧不可攀的高台如何下得来？

纵使现实与重合也无法解释过去的某些事是怎样发生并且成为一个人

的，作为谜团深深埋在脑海里，期待下次被揭开。新的生长在旧土

上，徒劳无功。

如烟，似雾。就像小时候望着天上的云觉得那一团白花花的棉花糖一

定很软很甜；冬日的早晨，目力所及仅是几米之外的厚厚一堵白雾，走近它，

什么也抓不着，可它，就在不远处。

散文二：

流感

流行冒，简称流感。

我在想，人与人之间，就群体关系而言，本身就像是一场流感。

我，出生于上世纪三十年代，而今已是过了耄耋之年的老人，不过，

身体还算健朗。村庄上，辈的老人有的离开了，有的还在享着儿孙绕

膝的欢乐，每逢旧历的新年，家家户户儿孙满堂，祝酒敬辞，和乐是真实的。

今年暑假，听了一夏的蝉鸣蛙响，穿过满山郁郁葱葱的林木，在不平的树

林间隙里，数着斑斑驳驳的光影……最不能忘怀的，是满星的夜，有月光，还

有那日日晚间的絮语。常常是天将暗尚明，西边还有淡淡的红晕，像姑娘脸上

的云霞，透着几分娇羞，晚饭过后，陆陆续续一两个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