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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之星

略论敦煌壁画图像中的女性角色与女性主义

杨敬儒

（兰州大学甘肃兰州730000）

摘要：敦煌壁画中的女性人物活灵活现，丰富多彩。不同历史朝代的菩萨、飞天、女供养人、侍女、贵族妇女、市井妇

女等都直观地展现出当时的女性思想解放、生活方式变迁的真实画卷。本文旨在通过对敦煌壁画中涉及女性的内

容，举个例用图像角度分析，以女性主义视角，结合哲、史学角度分析，对女性角色的社会背景、妆发服饰、生

活方式展开分析研究。包罗万象的敦煌壁画艺术对研究古代社会女性角色和充实敦煌女性学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敦煌壁画敦煌女性角色女性主义

引言唐朝处于菩萨女性化的鼎盛发展阶段。尤其女皇武则天的

本文选题基于对唐代敦煌壁画女性形象的思考发现，时期女性社会地位逐步提高，且武则天大力推崇佛教，壁

纵观历史在敦煌壁画图像上的体现，不论是宗教神话、历画中的菩萨则展现出“丰腴”的女性特征（图1.4）。到了

史故事还是民间景象，不同朝代的女性形象展现的审美思宋代菩萨画像已经完全女性化（图1.5），表情体态更佳丰

想以及社会意识都有着不同的变化，这些变化都可作为研富，形象更加深入人心。由此可以看到壁画对于女性身体

究中国女性个人意志与独立人格思想变迁的历史依据。的演变记录。

目前关于敦煌女性形象研究著作愈发丰富，阮立的

《唐敦煌壁画女性形象研究》主要针对唐代菩萨、飞天、女

供养人、乐舞伎的造型、服饰、妆造等研究，但将敦煌女

性作为独立人格展开女性主义的论述还是少数。目前关于

图1.1北凉莫高窟272窟西壁北侧听法菩萨局部

女性绘画题材的研究著作有巫鸿的《中国绘画中的“女性

图1.2北魏莫高窟263窟南壁西侧三佛说法图

空间”》，是从中国古代各类型仕女画、人物画中以女性空

图1.3隋朝莫高窟390窟北壁三排说法图局部

间角度来研究女性的著作。但笔者发现不只中国传统水墨图1.4盛唐莫高窟217窟四菩萨《中国敦煌壁画·盛唐》书

画或者工笔画内容可以进行女性题材研究，作为艺术集大中截选

成者的敦煌壁画，其磅礴的历史和伟大的艺术价值同样可图1.5宋代莫高窟16窟持花供养菩萨

以进行充分的女性题材研究。本文主要选取壁画中的个例这些变化也反映着当时社会的伦理观念与时代需求。

分析当时女性的自我审视、服饰妆造变化、体态展示等，古代中国男尊女卑，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下，女性在社会

用以研究中国女性审美风格、人格思想、女性社会的变的地位一直很低，嫁前养在深闺人未识，嫁后足不出户，

迁，以哲、史学角度结合壁画图像初步探索敦煌女性主义在家从夫，没有独立人格和思想。佛道讲普渡众生，女性

的奥秘。遭难便会向普度众生的菩萨求助，且向菩萨求救的人大多

一、壁画中的菩萨为何由男身变女身数为女性，菩萨为帮助女性解决苦难便会化女性样貌。心

在敦煌石窟壁画中能够清晰发现菩萨的发展轨迹,经过理上，男女在共情方面存在差异，女性独有的温柔怜悯、

了四大阶段:非男非女、男身女相、女身男相、以及完全女亲和力、慈眉善目的形象更加有亲近感，且女性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