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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商民主及其对当代中国民主政治建设的作用

摘要：协商民主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西方政治学界兴起的一种民主理论。它

是在对自由主义民主和共和主义民主的批判和吸收发展起来的。协商民主，作为

民主的一种形式，它着力强调公民对于公共利益的责任和对民意的质的提升，力

求通过公共协商，使得各方面都能了解彼此的立场，就决策和立法达成共识。本

文首先介绍了协商民主的内涵、总结和分析协商民主的特征及其对当代中国民主

政治建设起作用的条件，最后阐述协商民主对我国民主政治建设的作用。

关键词：协商民主当代中国民主政治作用

正文：

一．协商民主的定义与特征

（一）协商民主的定义

一般的意义上讲，协商民主指一种民主形态，即公民通过广泛讨论的过程，

各方的意见在公共讨论中互相交流，使各方了解彼此的立场和观点，并在追求公

共利益的前提下寻求并达成各方可以接受的可行方案。然而协商民主概念的提

出、丰富和发展也经历过了一个学术研究拓展的过程。在克莱蒙特大学毕塞特教

授看来，当初美国立宪者设计的以人民主权原则为基础、以权力分立与相互制约

的体制为架构、以定期选举和政党竞争为动力的代议民主体制就是“协商民主”，

就是一种深思熟虑的、审慎的、尊重人民主权的民主政治。而当曼宁、科恩等学

者开始开拓其内涵，将合法性、追求理性自治与公民参与的政治思想赋予协商民

主之后，协商民主就成为一种为了共同的利益而诉诸主体间对话、讨论与沟通的

共识形成机制与治理形式。随后更多的学者还将协商民主看成是一种赋予决策合

法性的机制。从政治体制、政府形式，到治理形式、决策机制，从不同的角度对

于什么是协商民主，都给出了不同的定义，可以归纳为一下几种：

第一是作为政府或社团形式的协商民主。科恩认为，协商民主是一种事务受

其成员的公共协商所支配的团体。这种共同体将民主本身看成是基本的政治思

想，而仅仅是可以根据某一方面的平等或公正价值来解释的协商性理想。梅维·库

克也指出：协商民主指的是为政治生活中的理性讨论提供基本空间的民主政府。

第二是作为民主治理形式的协商民主。协商民主是一种具有巨大潜力的民主

治理形式，它能够有效回应文化间的对话和多元文化社会认知的某些核心问题。

它尤其强调对于公共利益的责任、促进政治话语的相互理解、辨别所有政治意愿，

以及支持那些重视所有人需求与利益的具有集体约束力的政策。作为民主治理形

式的协商民主在本质上以公共利益为取向，主张通过对话实现共识、明确责任，

进而作出得到普遍认同的决策。

第三是作为决策形式的协商民主。从决策的角度来看，协商民主要求容纳每

个受决策影响的公民，实现参与的实质性平等以及决策方法和确定议程上的平

等，自由、公开的信息交流，当一种民主体制的决策是通过公开讨论，那么这种

民主体制就是协商的。

（二）协商民主的特征

作为20世纪后期兴起的协商民主理论,其主要在于承认并接受不同利益主

体之间存在差异和分歧这一事实的基础上,公民通过自由平等地讨论、对话和交

流等形式,实现决策的共识，它的核心内容是基于理性的公共协商。由此，协商

民主所具有的重要特征，正好体现了其对国家民主政治建设的重要意义。协商民

主大致有以下几个特征：

1、多元性。20世纪后期，不同民族、种族、宗教和社会团体日益形成一种多元

的文化认同，社会分化进一步加剧，社会主体日益多元化，利益追求呈现出多元

的取向。个人、政党、组织等对社会、经济、政治和文化等不同利益的要求导致

社会分歧也逐渐扩大。多元性是协商民主的社会基础，同时多元性的社会现实也

是协商民主的动力。

2、合法性。经过讨论、审议形成决策，其合法性不是来源于个人意志，而是决

策形成的程序，即理想的协商程序使各种分歧最终通过讨论而达成共识。

3、程序性。协商民主尊重程序，并将程序看作决策获得合法性的规范性要求，

在这种程序中，参与者都是彼此平等的，他们根据讨论的结果进行合作。协商程

序还具有广泛的包容性，少数可以合理地期望其能够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影响未来

的结果。

4、公开性。在协商民主的概念中，每个人都有权知道和批判对自身具有约束力

的政策或法律。因此，协商民主的公开性特征首先是协商过程是公开的，整个程

序是公众知悉的，其次是协商参与者在讨论和对话过程中公开自己支持某项政策

的理由和偏好，再次是立法或政策建议是公开的，公众知道政策的形成过程。协

商过程的公开性使决策的理由更理性，结果也更公正。

5、平等性。平等是理解协商民主的基本要素之一。协商是民主的，在一定程度

上，它以自由平等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