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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其作为核心问题

加以讨论的，我将其列入“文道派”。大概梳理一下脉络的话，宋代

对文道关系的讨论起源于北宋前中期的古文运动，由古文运动的带头

人加以推动，然后这一问题在道学那里得到了极端化的发展，北宋道

学普遍轻视文而只言道，周敦颐有著名的文以载道论。到了南宋，道

学家朱熹大抵也持有类似的观点，不过其讲法颇有理学风格，重概念

辨析而圆融持中，并且对文学的态度也很温和。

|古文运动的文道关系

北宋统一全国以后，形成一种经世致用的文风，于是大力抨击当时兴

盛的“时文”。时文是学习李商隐“今体”的，李商隐提出今体，就

是相对于古文来说的，是一种以四六骈偶为基础的文体，重视形式美。

北宋初年最先对时文进行批判的是柳开和王禹偁，柳开有重道轻文的

倾向，王禹偁则文道并重，不过他们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没有形成风气。

石介是最早起来反对西昆体的重要人物，他也自己的文论观点。他发

展了柳开那种重道轻文的观点，他所说的文就是指经世致用、儒家伦

理之文，否定文的审美意义，观点上比较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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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强调道的基础上，也顾

及到文的修饰。他和古文运动所持的基本倾向相同，也认为文要载道，

而在对道的具体理解上，他侧重于将道解为现实的政治实践，要合乎

现实的需要。他在《答吴充秀才书》指出“大抵道胜则文不难而自至”，

而道胜必须要“施之于世”。

在此基础上，他有穷而后工的说法，这是自不平而鸣以后一种新的提

法。所谓穷，主要说的就是其道不能施之于世，在政治上陷入不得志

的境地，甚至受到排挤和迫害，只好“为穷者之诗”，借助诗文来寄

托其济世安民的壮志，抒发种种忧思、苦闷、压抑、感叹之情。而穷

一般诗文才能工，工一方面是指对现实的清醒认识和揭露，有感慨激

愤之情，这是内容上的要求，另一方面工主要讲的是艺术手法的高低，

陷于穷者才能精于钻研写作。

在文气论，也就是文为作者气势显化的这个观点上，苏辙有一点新讲

法。他在《上枢密韩太尉书》中，指出“文者气之所形，然文不可以

学而能，气可以养而致”，这就发展了儒家的文气说，认为气可以从

后天修养得到，而这养气之法就是游于自然和社会，饱览观物，经过

这种广泛的观察和实践就能得到气，这种讲法和之前魏晋所言作品先

天禀赋之气大不一样。

|北宋理学家的文学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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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是文以载道，文为末流附庸，二是主理抑情，

否定文学表达情感的作用。另外，理学家那种独特的写作风格在两宋

散文中独树一帜，还有很多以口语讲理学的例子，比如朱子语类，这

也很有特色，我很奇怪为什么不在文学史里把他们列出来。他们议论

天理的论文暂且不论，他们的语录体则在叙事塑人方面颇有功底，很

有趣味性。

宋代理学的产生，最初也是与提倡古文联系在一起的，比如作为宋初

三先生的孙复石介，他们都是很有名的古文倡导者。对于这些先驱来

说，他们强调发展儒道的义理，而对文比较轻视，到了理学兴盛起来

的时候，普遍的观点已经是完全不关心文，而且认为重视文的写作会

妨碍对于义理的讨论。

周敦颐，在《周子通书》（通书，易通）的《文辞》篇中提出了著名

的文以载道说，这和唐代韩愈柳宗元的明道说看似没什么区别，但实

际上，明道依然是从文出发，要求文应当有充实的内容，而载道说则

是认为文只是道的载体，不能以为文的目的。他还进一步表示对艺的

轻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