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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第二十五章至二十七章原文翻译

【中庸：其次十五章】

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

之为贵。

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

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

【解释翻译】

真诚是自我的完善，道是自我的引导。

真诚是事物的发端和归宿，没有真诚就没有了事物。因此君子以真诚

为贵。

不过，真诚并不是自我完善就够了，而是还要完善事物。自我完善是

仁，完善事物是智。仁和智是出于本性的德行，是融合自身与外物的准则，

所以任何时候施行都是相宜的。

【解释】

（1）自成：自我成全，也就是自我完善的意思。

（2）自道（dao）：自我。

【中庸：其次十六章】

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征。征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

则高超。

博厚，所以载物也。高超，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

配地。高超，配天。悠久，无疆。

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

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

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

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今夫地

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振河海而不洩，万物载焉。今夫山

一卷石之多，及其广阔，草木生之，禽兽居之，宝藏兴焉。今夫水，一勺

之多，及其不测，鼋、鼍、蛟、龙、鱼、鳖生焉，货财殖焉。

诗云，「维天之命，于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于乎不显，

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

【解释翻译】

所以，极端真诚是没有止息的。

没有止息就会保持长期，保持长期就会显露出来。

显露出来就会悠远，悠远就会广博深厚，广博深厚就会高大光明。

广博深厚的作用是承载万物；高大光明的作用是掩盖万物；悠远长期

的作用是生成万物。

广博深厚可以与地相比，高大光明可以与天相比，悠远长期则是永无

止境。

到达这样的境地，不显示也会明显，不活动也会转变，无所作为也会

有所成就。

天地的法则，简直可以用一个“诚”字来囊括：诚本身专一不二，所

以生育万物多得不行估量。

大地的法则，就是广博、深厚、高大、光明、悠远、长期。

今日我们所说的大，原本不过是由一点一点的光明聚积起来的，可等

到它无边无际时，日月星辰都靠它维系，世界万物都靠它掩盖。今日我们

所说的地，原本不过是由一撮土一撮上聚积起来的，可等到它广博深厚时，

承载像华山那样的崇山峻岭也不觉得重，容纳那众多的江河湖海也不会泄

漏，世问万物都由它承载了。今大我们所说的山，原本不过是由拳头大的

石块聚积起来的，可等到它高大无比时，草木在上面生长，禽兽在上面居

住，宝藏在上面贮存。今日我们所说的水，原本不过是一勺一勺聚积起来

的，可等到它浩瀚无涯时，蛟龙鱼鳖等都在里面生长，珍宝珊瑚等值价的

东西都在里面生殖。

《诗经》说，“天命多么深远啊，永久无穷无尽！”这也许就是说的天

之所以为天的缘由吧。“多么显赫光明啊，文王的品德纯真无二！”这也许

就是说的文王之所以被称为“文”王的缘由吧。纯真也是没有止息的。

【解释】

（1）息：止息，休止。

（2）征：征验，显露于外。

（3）无疆：无穷无尽。

（4）见（xian）：显现。章：即彰，彰明。

（5）一言：即一字，指“诚”字。

（6）不贰：诚是忠诚如一，所以不贰。

（7）斯：此。昭昭：光明。

（8）华岳：即华山。

（9）振：通“整”，整治，引申为约束。

（10）一卷（quan）石：一拳头大的石头。卷：通“拳”。

（11）不测：不行测度，指浩瀚无涯。

（12）《诗》云：以下两句诗均引自《诗经·周颂·维天之命》。维，

语气词。放（wu）语气词。穆，深远。不已，无穷。不显，”不”通“丕”，

即大；显，即明显。

【中庸：其次十七章】

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优优大哉，礼仪三百

威仪三千。待其人而后行。

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凝焉。」

故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阔，而尽精微，极高超，而道中庸。

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