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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化转向：中国文化国际传播的“破圈”之道

——文化软实力视域下国际传播的观念变革、内容甄选与话语转换

□夏德元薛雅丹

［中图分类号］G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5322（2022）03—0009-4

【内容提要】作为有着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和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设中发挥着越

来越重要的作用，但在国际舆论场上的作为却未能尽如人意。究其原因主要是中国在日益提升硬实力的同时，文

化软实力建设则相对滞后，国际传播效能尚待提高。通过反思近年来中国文化走出去的相关经验，改变内外有别

的对外宣传思路，既讲好中国故事，也讲好全人类故事，实现国际传播观念、内容和话语的“艺术化转向”，或许会成

为中国文化国际传播的“破圈”之道。

【关键词】国际传播；内外无别；艺术化转向；中国文化走出去；文化软实力

在国际交往中，军事、经济等硬实力的比拼固然律。而实际上，对外宣传和国际传播是两种不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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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但国家间的文化竞争同样不容忽视。其中，尤质的传播活动。”

以文学影响力和艺术感染力的竞争最为关键。约瑟长期以来，我们在国际传播中一直秉持内外有别

夫·奈认为，文化软实力比军事、经济等硬实力更能的宣传理念，即便认识到“对外宣传”必须由“对外传

“吸引和说服别国服从你的目标从而使你得到自己想播”所取代，仍然固守对内传播与对外传播的界限。

①

要的东西。”综观近年来中国的国际传播实践，虽然在传统的宣传话语体系中，所谓内外有别，就是“针对

在“向世界说明中国”“中国文化走出去”等方面做了不同的传播对象，通过设置职能相异的内宣与外宣机

不少努力，但是由于对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意涵、目的构，发送不同的信息文本，以期取得不同的传播效

②⑥

和路径存在认识上的偏差，因此在国际传播实践中果。”提出这个原则的初衷是为了提高对外传播的针

常常处于被动地位。本文首提“艺传播”概念，拟从传对性和有效性，但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的建

播观念的变革、传播内容的选择和传播话语的转换三立，宣传工作内外有别的原则渐渐“失去了存在的内

个维度，探索国际传播“艺术化转向”的可能路径。在根据”；国际互联网的普及更使得坚持内外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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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显得不合时宜”。在传播领域，因为互联网社

一、观念：从内外有别到内外无别，实现国际

会的崛起，麦克卢汉所设想的“地球村”已经变成现

传播的艺术化转向

实，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新闻事件，都可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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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国际传播观念的变革，经历了从宣传到传由无所不在的“电子媒介人”向全网发布，瞬间就让

播、从对外宣传到对外传播的转换，当下则有待从对“地球人都知道”了，从而“距离这个曾经是共同防御

外传播向国际传播转换。“从‘宣传’到‘传播’，不仅能力中最可怕最难克服的东西，现在也失去了它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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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话语的转换问题，而且具有‘词语置换’的语境多数意义。”因此，在互联网时代，我们有必要树立一

意义，它从一个层面和角度折射出当代中国政治的种“内外无别”的国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