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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十年小说

政治和商业对文学的影响明显，因而形成了三大派别

左翼，京派和海派

左翼拥抱政治，海派拥抱商业，京派两个都远离。

左翼从一开始的幼稚，到后来的讽刺和剖析小说，日渐成熟。除此之

外还有丁玲和萧红的创作

京派的总体特点是文化保守主义，其代表有废名和师陀，还有萧乾林

徽因

海派则是立足于上海图书市场，最重要的是新感觉派，代表是施蛰存

|左翼小说

左翼小说以左联的创作为核心，其并非是一个纯文学派别，而是一个

政治文学性兼有的团体。其成熟时期的核心是以矛盾为首的现实主义

社会剖析小说，其中张天翼和沙汀带有讽刺文学的特点，吴组缃和叶

紫的一般现实主义小说，还有艾芜、萧红的抒情小说。其未成熟时期

有所谓革命罗曼蒂克的小说，其代表是蒋光慈，柔石和胡也频，我觉

得巴金也属于此行列。

①左联准备期间的小说和革命浪漫主义小说

左联成立以前以太阳社为代表的小说鼓吹革命，不过有概念化的通病，

还具有“革命+恋爱”的主题。后来在这一框架内不少青年作家得以

突破自我，走向成熟，其题材从写小资产阶级青年知识分子革命和恋

爱，变为直接表现工农领袖领导的革命风云。一般认为丁玲的《水》

标志着对概念化的“普罗文学”，也即唯物辩证法创作方法的突破，

而瞿秋白等五人为华汉的《地泉》作序，则开始批判革命的罗曼蒂克

倾向。

蒋光慈，在五卅时就写出了中篇《少年漂泊者》，27年完成《短裤党》，

之后有《野祭》《冲出云围的月亮》。其作品是典型的革命罗曼蒂克文

学，背景是时代斗争和重大事件，宣传性极强，但是作品水平不高。

从《丽莎的哀怨》开始，蒋光慈开始力图写出更加复杂的人物，后期

有《咆哮的土地》，转向写实和农村革命题材，在各方面都有所突破。

不过其英年早逝。

柔石，前期有《疯人》集，长篇《旧时代之死》，中篇《三姊妹》，后

期多写家乡之事，表现青年知识分子追求，开掘下层劳动人民命运，

有中篇《二月》，短篇《人鬼和他底妻底故事》《为奴隶的母亲》。《二

月》风格深沉抒情，心理描写细腻。《为奴隶的母亲》朴素平易。

胡也频前期代表作为《北风里》，后期代表为《到莫斯科去》《光明在

我们前面》。

丁玲，30年之前的代表作为《莎菲女士的日记》，给她带来很大的名

气，这部小说并非写革命者的故事，而是写一个小资产阶级女性在大

革命失败、五四退潮之后的时代病，是那个时代青年迷惘的写照，其

形象复杂而矛盾，写心理描写的段落尤佳，表现出来的人塑功底极强。

其可以说是对郁达夫开创的自我伤感小说的总结和结束。走入左联之

后，其写了一些革命小说，然后就写出了轰动文坛的《水》，写当时

特大水灾中农民的觉醒和反抗，虽然在左翼文学中说得上有所突破，

但依然不够成熟。之后的代表作则是《母亲》，写辛亥革命后第一代

新女性的旅程，可惜后续没有写完。

②社会剖析与讽刺小说

其代表是张天翼和沙汀。

张天翼在34年到抗战之间写作了一大批讽刺小说，基本上形成了其

成熟的讽刺艺术，有短篇《包氏父子》等，整体风格豪放夸张泼辣。

其在短篇文体上探索很有成效，形成了淡化情节，注重情绪和动作，

片段性和速写性很强的文体，在写人上类似狄更斯，能够在极短的篇

幅中透视出鲜明的性格，还糅合东南沿海各地方言作语言上的口语化

探索，其在叙述语言上的探索也很多样。其38年的《华威先生》引

发了长达数年的讨论，为40年代国统区讽刺文学开了先河。

沙汀，其讽刺艺术在40年代才成熟。一开始走上文坛采用的是一种

印象式的写法，通过一连串镜头和印象来表现重大的题材，有成名作

《法律外的航线》，还有《老人》《战后》等。后来在矛盾的建议下，

转向四川农村社会题材，开始显露出讽刺的光彩，其题材和内容是阴

沉黑暗的，是四川农民饱受军阀保证中浓缩出来的黑色基调，但是在

笔调上却带有农民式的幽默，尤其是在塑造反派人物上显示出深厚的

功力。其整体风格这时是颇有诗意的，用细密的笔法营造氛围渲染气

氛。其地方色彩很浓，但不靠写风俗而突出地方色彩，是用人物和环

境的复杂关联来写四川的世态人情。其代表作有《代理县长》《凶手》

《在祠堂里》《兽道》等。

这一时期的讽刺暴露小说作家还有蒋牧良，其风格倾向于冷峻质朴。

代表作有《赈米》《生死朋友》《伙食尾子》，中篇《旱》，还有优秀作

品《雷》《集成四公》等等。

周文，主要写川康地区底层吏员的丑陋，有《雪地》《红丸》《烟苗季》

等。

吴组缃没有讽刺风格，路子也是社会剖析，其农村小说是用经过锤炼

的白话写成，擅长工笔细描，风格凝练细致，有《樊家铺》《一千八

百担》，其中，一千八百担比较有特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