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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象学主体间精神分析

一、精神分析的传说

二、现象学的路

这条路，不是一条主体与客体切断分离的路，不是自然科学之路，

而是一条人文之路。

胡塞尔的现象学：一种关于现象的无理论的纯粹描述的学说。

起点：我是人，任何有关人的事情都不外于我。——伦斯（罗马）

我面对你，你会发生的事情，我也会发生。我没办法外于你会发

生的事情。你牙疼，我也会牙疼，你离婚，我也会离婚，你会死，我

也会死。重新去肯定人的角度，是现象学心理学的出发点。

在近代西方，从狄尔泰（1833－1911）开始，就在寻找一个真正

的精神科学，一个可以作为人的科学的奠基的学问。他说：“我们说

明自然，我们理解精神。”狄尔泰找到了方向，即是一个描述的和解

析的，而不是像物理学一样可以解释的人文科学。

胡塞尔对于心理学的研究和批判，主要不是出于他对心理学的关

注，而是因为他要找到一个方法，来为一切科学奠定基础。现象学是

以此为己任的第一哲学。胡塞尔与弗洛伊德，都是布伦塔诺的学生，

并深受其对于意识的研究的影响。胡塞尔最重要的著作《逻辑研究》，

被狄尔泰誉为“从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以来哲学的第一个大进

步，”与二十世纪一起面世。同年，弗洛伊德出版了《梦的解析》。

《逻辑研究》为现象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它的影响延伸下去，

胡塞尔的学生海德格尔1927年出版《存在与时间》，影响了其后法国

的存在主义，及在此基础上的存在主义治疗。海德格尔的学生伽达默

尔，开启了哲学的诠释学，影响主体间性治疗、合作治疗等一系列后

现代心理治疗，成为其基础及背景。

现象学的方法：悬置、纯粹描述，不预设优先顺序

第一，悬置，也叫还原，加括弧……就是存而不论，只要使我们

“回到事物本身”。

第二，纯粹描述，尽其可能地描述。

通过描述来理解、补充和诠释来访者当下的自我世界，既进行形

而上的透析，又进行形而下的清理。写小说的描述，进入小说叙事的

空间视角。父亲或母亲的，男性的或女性的，依赖的或控制的，焦虑

的或抑郁的等等。治疗师要在各个视角上腾挪闪跳，在深度描述中将

来访者故事缺席的部分补充完整，还原一个更加系统、完整和清晰的

故事，以达成来访者内在世界之广度与深度上的通达。

第三，描述的时候，不要预设优先顺序，均衡的律则，每件事情

都很重要。这种状态类似自由联想和悬浮注意。

研究过程：形成问题——直感照面——反思资料——深度描述。

形成一个问题。问题应该是一个关于生活的经验，非三言两语可

道尽，非量表可度量，非统计数字可说明。

与那个现象直感、不阻隔地照面。

所谓反思，指我们的意识目光不是直接向着时空事物（动物、植

物、人、社会等），而是反过来朝向我们意识本身。日常——“天是

蓝的”；反思——“我看见，天是蓝的”。看是意识活动，它在反思

中是我们关注的对象。胡塞尔特别强调现象学方法的反思性质，认为

这是一种从自然观点到哲学观点的转变，也是从直向的思维方式到反

思的思维方式的转变。

一个心理学的描述。

三、诠释学的经验

伽达默尔的哲学的诠释学：是作为人文学科的诠释学，作为经验

的诠释学，和作为他者的声音的诠释学。治疗情境正是他者的声音，

我们听到的是他者的声音。

哲学的诠释学是一个声音的诠释学，基本是让那本来遥远而疏离

的，可以重新发出声音来。而且不止是一个新的声音，还是一个更清

晰的声音。所以诠释学一定是对话的。

叙事：“拉康说症状中藏着一个词，”如同弗洛伊德所说，一个

症状很清楚地在那里，当你把一句话，把那个词说出来，症状就好了。

把潜意识上升成意识，意识转换成语言，语言凝结成一个词。每个症

状里面都有一个词。

情绪有已发和未发两种状态。已发之情已经被充分表达过，消解

于彼时彼地的时空现场而变得无痕；未发之情则与人纠结缠绕，发展

出各种症状，以此来继续表达。治疗师帮助来访者整理文思，找到词

汇，帮助其形成更完整深刻和准确的叙事，消化掉那些他无法嵌入其

生命状态的痛苦体验。

理解：来访者的叙述形成一个文本，这个文本具有他者性。就是

它有能力宣称它自己的真实，不是我们用自己的理解可以强加诸于它

的。

用这样的方式看待理解，永远是未完成的，不足的，有可能错误

的。不应该当成已经把他者完全收纳进自己的系统里面，好像他已经

消融在我们的理解里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