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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英《夜合花》宋词注释翻译及赏析--第1页

吴文英《夜合花》宋词说明翻译及赏析

夜合花

白鹤江入京，泊葑门外有感

吴文英

柳暝河桥，莺清台苑，短策频惹春香。当时夜泊，温柔便入深乡。词

韵窄，酒杯长。剪蜡花、壶箭催忙。共追游处，凌波翠陌，连棹横塘。

十年一梦悲凉。似西湖燕去，吴馆巢荒。重来万感，依前唤酒银罂。

溪雨急，岸花狂。趁残鸦、飞过苍莽。故人楼上，凭谁指与，芳草夕

阳。

［说明］

①短策：马鞭。

②壶箭：又称漏箭，古代以铜壶盛水滴漏，壶中立有刻度之箭以计时。

③凌波：贺铸《青玉案》：“凌波但是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④十年一梦：杜牧《遣怀》诗：“十年一觉扬州梦，博得青楼薄幸

名。”⑤罂：大腹小口酒器。

【译文】

旺盛浓厚的柳荫把河桥遮遮住了，亭苑外面黄鹂的喊声分外洪亮嘹

亮。短短的马鞭不时地牵惹春花的幽香。当时和那位佳人也曾在这里

夜泊，我们相依相偎一同进入温柔的梦幻中。我的词才显得蠢笨，只能

尽兴的痛饮美酒佳酿。我们共同剪着蜡烛结成的灯花，只嫌漏壶的滴

声走得太甚赶忙忙忙。更令人难以忘却的是，那时我们终天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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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一同玩耍玩耍，在绿树成荫的大路上面漫步边淡心，在横塘的璧

波上泛舟逐浪。扳指十年赶忙过去，忧如一场梦，我感觉无穷悲凉。

忧如是西湖的旅燕远远地翱翔，吴国馆娃宫里的旧巢也空空荡荡。重

游故地时我感想万千，和平常相同，叫人连忙把美酒斟上。山雨迅急

而来，岸上的落花狂妄，陪伴着几个归巢的乌鸦，飞向茫茫的夜幕里。

假如能再次登到与故人同宿过的楼上，还有谁能与我共同凭栏，指点

评说着芳草与夕阳呢？

【译文】

旺盛柳荫把河桥遮得昏暗，亭苑里黄莺喊声分外清明，短短马鞭

不时带来春花芳香。难忘那一夜我们停靠桥边，相依相偎很快便进入

温柔之乡。当时我词才困穷，只能尽兴地酣饮美酒，灯花频剪，但恨

更漏声太快太忙。更难忘我们成天相伴游玩，闲步在翠柳漂动的小径，

划船于碧波涟漪的横塘。

十年如梦醒后倍觉凄凉。你如西湖飞燕倏然远去，留下空空旧巢一片

荒凉。我重来此地感想万千，依旧和以前相同陶醉酒乡。急雨拍打着山

溪，落花狂舞在岸旁。又见几个乌鸦在茫茫雨雾中翱翔。凝望你住过的

红楼，还有谁能伴我一同指点，那远处的芳草夕阳。【评点】

本篇为词人泊舟苏州东城葑门时写下的怀妾之作。上片追忆往日

欢欣旧事。开篇两句用工整的对偶句写苏州春色。以“暝”写尽河柳浓

密之态，以“莺清”写黄莺啼啭之声，足见词人炼字之功力。下一句写

昔日游事。不点出游，而以“短策频”说明出游之多；不写花开，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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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香”说明花开之盛，足见其炼句之功力。这一句从出游引出词人，

接下来又由词人引出思恋之人。“当时”两句回忆与宠姬同泊葑桥之夜的

旖旎情事。这两句的时间、空间、人物的关系与上文有所差别。用“温柔

乡”写男女爱情，本是习语，词人将词打开，添以“便入”、“深”三

字，不但化旧成新，更写尽了是夜的浓情深情。以下四句承上文时

序，接写夜泊时与宠姬相对欢饮。结尾三句，时空再转，回忆两人成

天相伴的欢游玩事。

下片转写眼前，抒写怀人之情。过片一句峭然独立，指出十年前

的旧事早已化“梦”，情绪由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