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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艺苑/ForumofArts

试从现象学审美经验对“何为艺术”作再思考

尹桂平

摘要：在脱离传统审美趣味的现代艺术诞生后，从“何为艺术”的热议到“艺术终结”的呼喊

不绝于耳。但事实上，以现代绘画为先声的现代艺术，从现代艺术家观察现实世界、布置画面涂绘等，

到由此意图引导观者获得新的“视看—知觉”艺术作品的体验，现代艺术都践行着现象学家“回到事

物本身”的初衷，力图回到“艺术”本身，进而展现了意图改变过去人们观察事物、观看艺术、理解

人与世界的方式，即一种新的审美经验的雄心，由此又启发了我们从这种审美经验体会“艺术”的本真，

即“何为艺术”。

关键词：审美经验；现象学；西方现代艺术；观看方式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

J02A

从古至今、由西到中，“何为艺术”一直是理论界关了肯定[2]54；殷曼楟从斯蒂芬·戴维斯对“非西方艺术”

注的议题。自“艺术”，尤其是“美的艺术”（finearts）问题的论述、对“艺术”定义以及中国艺术本土化与全

概念被提出与总结（夏尔·巴托）以来，到20世纪，球化的问题提出了跨文化的策略[3]145；陈岸瑛结合肯尼

学者们从以探讨艺术本质问题来定义艺术，转向以反克和丹托的哲学艺术理论，对艺术与艺术品的概念进

本质主义一面为立足点，期间有肯尼克、韦兹等对艺术行了重新定义[4]35。从艺术本身或艺术体制等来探讨“艺

本身进行搁置，又有丹托、迪基等从艺术体制寻求讨论术”的定义固然重要，但回溯“艺术”在它“是其所是”

艺术问题的不同方向。西方学者在以“何为艺术”为中以前的生成状况，能让我们更清晰地看到艺术如何能

心的艺术问题中贡献良多，而在国内研究中，一方面，够成其本身，了解作为人类的天才之作，艺术在生成过

国内学者对西方学者的讨论进行了批判性的认识。如程中，凭何区别于其他人类创作，由此更深入地认识艺

在20世纪80年代讨论“艺术”定义的问题中，孙浩良术的本真，回复“何为艺术”一问。

在总结西方学界定义艺术的四种方法后，对它们进行其中，西方现代艺术首先展现出区别于传统艺术的

批判，认为它们“都只是抽象地讨论艺术的定义，只是表达方式，在摆脱传统艺术预设的精致面具中，西方现

[1]52

片面地强调艺术的某一个侧面而忽视了其他方面”。代艺术表露出返回艺术原始状态的决心，进而引导观者

可惜他对“艺术”的定义并未提出更多个人的理论见解，更深入地与艺术交流，追溯艺术的生成过程。高建平

而是对定义“艺术”的研究活动提出了一些建议，这体即肯定了西方现代艺术对定义“艺术”的推进作用，他

现了“艺术”定义问题的复杂性。另一方面，国内学者认为，产生界定“艺术”要求的是现代艺术体系形成所

[5]90

渐对西方研究“艺术”定义的新方法、新理论有选择地带来的新挑战，这是“一种艺术的自觉”。但亦有学

进行了采纳，尤其是在中国当代艺术发展与西方新兴艺者如杨向荣认为：“传统艺术定义主要以审美为主导性

术理论传入的交织中，“艺术”定义的讨论内容呈现出因素，然而到了现代艺术中，以审美功能为主导因素的

更为开阔的理论视野。如彭锋便对20世纪后半期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