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法律发展研究研究的两大范式.doc

中国法律发展研究研究的两大范式

中国法律发展研究研究的两大范式

中国法律发展研究研究的两大范式

论中国法律进展讨论的两大范式

一、引论

如果我们要确定当代中国法律实践中最具总括性、涵盖性的时代主题，那么法律进展问题无疑最有资格称作这种主题。法律进展问题因当代中国的两个基本现实而突显其意义的重要性和解决的迫切性：一方面，10年“文化大革命”几乎摧毁了建国之初建立起来的原来就很不坚实的法制基础，另一方面，以经济市场化和政治民主化为方向的社会改革又急需与之配套的完善的法律体系。在这种时代背景下，法律进展问题当然也就成了正在不断加强自身理论建设的中国法学所深为关注并大量讨论的实践主题。本文无意于分析当代中国法学在法律进展问题上的各种简略的讨论成果，而只打算探讨当代中国法律进展讨论的理论框架和基本思路。

本文借用美国科学哲学家托马斯?库恩的“范式”概念来指称人们思考和讨论中国法律进展问题的理论框架和规律思路。所谓范式，一般是指某一科学家群体或学派所共同持有或使用的一整套信念、规章、方法及相应的理论。范式中最深层、最核心的部分是人们所信奉的世界观或共同信念，也有人称为“形而上学的假定”；其次是人们在肯定世界观或信念的支配下所运用的一套讨论思路、分析方法或推理规章；最后是人们运用这些思路、方法和规章而获得的各种简略的讨论成果，即范式最终要产生一种或多或少自成一体的理论。范式对科学讨论具有双重深刻影响，一方面它为科学讨论的开头和进行供应了认知基础和讨论框架，另一方面又对科学讨论的过程和结果具有定向和限制作用。本文分析了当今中国法学界在法律进展讨论中的两种主要的范式，本文分别称之为现代化范式和本土化范式。（这两种范式如何命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确实存在这样两种范式。）

现代化范式是一种长期支配人们的法律思维的范式，也是绝大部分学者所奉守的讨论范式。这一范式以强调中国的法律进展就是法律现代化为基本观点，故称之为现代化范式。长期以来，我们就始终把实现现代化作为中国进展的目标。早在60年月我们就明确提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的进展目标，80年月以来我们进一步提出的“建设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进展目标。虽然法律现代化这一概念直到90年月初才明确提出与系统论证，但它作为一种讨论范式和价值追求，早在70年月末法学讨论恢复之时就开头形成，并深刻地影响着绝大部分法学学者的理论思维和讨论活动。70年月末、80年月初法学界开展的具有思想解放运动意义的法治与人治问题的商量、法律面前人人公平问题的商量，反映出法学界力图在中国恢复现代法制之基本原则的强烈愿望。法制观念与法学理论方面进行的其他拨乱反正工作，同样也是法学界试图订正以往的错误观念、确立现代法制观念的努力。

在现代化范式盛行一时的时候，有些学者开头运用一些新的理论和方法，思考和讨论中国的法律进展问题，批判了现代化范式及其理论，发出了一种不同的学术声音和话语。90年月以来，这一声音和话语越来越强烈，逐渐形成了一股新的法学思潮，产生了一种新的讨论范式。这一讨论范式以强调法律进展主要依靠本土资源为主要特色，故称其为本土化范式。从思想渊源上看，这一范式深受当今颇为流行的后现代主义思潮的影响。本文从七个方面对现代化范式与本土化范式作了比较分析。

二、法律的定义：一元论—多元论

现代化范式与本土化范式在法律观上的根本分歧表现在对法律概念的不同界定上。现代化范式从政治学的角度界定法律，强调法律与国家的必定联系，认为法律是国家制定或认可的行为规章，坚持一元论的法律观。而本土化范式则从社会学的角度界定法律，强调法律是在社会生活中实际起作用的规章，认为法律不仅仅是指国家法，还包括民间通行的规章（民间法），因而持多元论的法律观。

现代化论者的法律一元论完全建立在对现代法产生和进展的规律性熟识的基础上。无论是走在现代化前列的欧美资本主义国家，还是后来间续走上现代化道路的第三世界国家，现代民族国家的建立与现代法的产生从一开头就是同一过程的两个相互支持、相互制约的不同方面。一方面，现代民族国家制造了制定、适用和执行法律的政治权力体系，将反映现代社会生活需要的社会规章确认为国家法律，并以组织化的国家权力保证其实施。另一方面，现代法为现代民族国家的存在供应了合法性基础和运作规章，强化了国家的权力及其功能。统一的、普遍的、理性的现代法取代各种地方的、民间的、传统的习俗或规章的过程，同时也是民族国家取代地方的、民间的、传统的权威的过程。基于这样一种熟识，现代化范式强调法律与国家的必定联系，并以国家为中心来观察法律现象，认为法律国家制定或认可的规章。

这种一元论法律观决定了现代化论者的讨论爱好主要在国家法或正式法。他们所关心的法律进展问题主要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