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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思政的“形”与“质”

（大学教授、大学课程思政教学特聘专家）

当前，课程思政的实践探索正在全面展开，各地各校课程思政建设以及由此催

生的各种新理念、新形式、新举措也层出不穷。在这些新的探索与背后，需要

我们深入思考这样一个问题：课程思政对于思想教育尤其是高校思想教育

到底意味着什么？课程思政对于既有的思想教育而言，在形态、形式上到底有

何新的变化，这些变化的基本特征是什么？在本质、质料上到底有什么不变，不变

的逻辑又是什么？课程思政的“形”变教育“质”的尺度上如何评价和掌

一、课程思政之“形”

课程思政的提出与实践展开，首先体现在“形”的变化上。课程思政的“形”，包

括形态与形式两个方面。课程思政的形态，是课程思政在开展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

外在样态，是课程思政存在状态与外部特征的体现。课程思政的形式，是课程思政

在实施过程中所运用的基本方式，是课程思政运行状态与组织方式的体现。课程思

政的形态与形式，都是对课程思政外部样态和表现特征的描述，但前者更强调其客

观、长远的结构性意义，后者更侧重其具体、当下的操作性意义。

（一）课程思政是思想教育形态的

对于课程思政，学者们多是从课程观、教育理念和方法论的角度去把握，而较

少从思想教育形态的角度去审视。“形态研究是勾连研究与总体研究、现

象研究、本质研究的中介。”“对思想教育的发展过程、演进规律与本质属性的

揭示，如果缺少了对思想教育现象尤其是形态的理论言说，就必然会在‘

链’与‘逻辑链’上产生不同程度的断裂。”[1]人类思想教育实践，经历了从自发

形态到自觉形态、从生活化形态到制度化形态、从经验化形态到科学化形态的发展

历程。以课程形态呈现的思想教育，无疑是人类思想教育发展史中的重要

成果，它是经由学校教育体系长期发展而形成的自觉的、制度化的、学科化的思想

教育形态。而对学校课程德育资源和思想教育功能理论认知与实践开掘的

广度与深度，又决定着思想教育课程形态的发展与成熟程度。课程思政的提

出，某种意义上说是我国学校思想教育课程形态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它不

仅是一种观念、理念、方法论，也是正在发生的思想教育形态。这种形态

是由专门课程向所有课程的一种扩展，是全课程育人的一种形态。长期以来，

我国学校思想教育多是由思政课程主和日常思政主阵地来承载的，而对其

课程、活动课程，都应该与思政课程同向，发挥课程育人的作用。课程思政的

理念及其实践，是对专门化思想教育课程形态的一种突破。这种形态是由

显性教育向隐性教育的一种延伸，是全情境育人的一种形态。“‘课程思政’契合‘隐性

思想教育’的育人功能，彰显‘隐性思想教育’的‘隐性’特点，促进‘隐性思想

教育’的内容构建。”[2]基于专门课程的思想教育形态，往往强调的是对

特定价值体系的显性传达。而课程思政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