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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出口产品多样化的影响研究

张朝帅，李俊久，陶旭

摘要：文章利用２００３～２０１６年中国上市公司数据，使用面板泊松回归实证分析了企业数字化转

型对出口产品多样化的影响。研究发现：数字化转型能有效推动企业出口产品多样化。就数字化

转型细分维度的影响而言，生产过程数字化、经营管理数字化、营销服务数字化及供应链数字化

对企业出口产品多样化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而研发设计数字化的作用不明显。就影响机制而

言，数字化转型能够通过推动企业创新、降低出口成本促进企业出口产品多样化。就异质性影响

而言，相比国企、中小型企业、东部地区企业、劳动密集型企业，私企、外企、大型企业、中西

部地区企业、技术密集型企业、资本密集型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对出口产品多样化的影响更为显著。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创新效应；成本效应；出口产品多样化

中图分类号：Ｆ７４６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０５９４（２０２３）１１－０００４－１５

DOI:10.13687/j.cnki.gjjmts001

一、引言和文献综述

在古典和新古典贸易理论框架下，无论“李嘉图模型”还是“赫克歇尔－俄林

模型”都强调生产和出口的专业化发展，但其前提假定是不存在不确定性，而在新

冠疫情冲击及贸易摩擦不断的背景下，企业面临的经济和贸易不确定性被放大，政

府和企业逐渐意识到出口韧性和稳定性的重要性。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着力提升产

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而出口韧性的提升是增强中国供应链韧性的重要路

径。根据相关研究，推动企业出口产品多样化是降低不确定性因素带来的出口波动、

平滑企业出口风险、增强企业出口韧性、促进企业贸易增长的有效方式（刘慧、綦

建红，２０２１；魏昀妍等，２０２２）。那么，如何推动企业出口产品多样化发展呢？随

着工业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应用为企业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为推动企

业数字化转型的发展，中国出台多项推动数字经济和数字技术发展的纲领性文件，

明确指出加强数字技术在各行业企业中的应用，推动企业和贸易主体的数字化发展，

收稿日期：２０２３－０４－０５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２３ＡＧＪ００５）；吉林大学“新文科”创新团队项目（２０２１ＸＷＫ０４）；吉

林省社会科学基金博士和青年扶持项目（２０２３Ｃ０４０３９９）

作者简介：张朝帅（１９９５－），山东济宁人，吉林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数字经济、世界经济、全

球价值链；李俊久（１９７５－），河北霸州人，吉林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国际金融、世

界经济、国际政治经济学；陶旭（１９８７－），女，湖北武汉人，吉林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数字经

济、跨国并购。

感谢匿名审稿专家提出的修改建议，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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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帅，李俊久，陶旭：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出口产品多样化的影响研究

支持生产型外贸企业开展产品研发等全价值链数字化转型。那么，企业数字化转型

能否促进企业出口产品多样化？其内在影响机制是怎样的？这些问题的回答无疑对

于推动企业出口产品多样化和企业出口的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当前与本文密切相关的文献主要分析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出口的影响，大致分为

两类：一是数字技术和数字平台的应用对企业出口的影响研究。例如，现有文献研

究发现互联网、工业机器人的使用能够促进企业出口规模的提升（Ｂｉａｎｃｈｉ＆Ｍａｔｈｅｗｓ，

２０１６；沈国兵、袁征宇，２０２０）；电子商务平台和工业机器人的使用能够提高企业出

口规模和出口概率（岳云嵩、李兵，２０１８；Ａｌｇｕａｃｉｌｅｔａｌ．，２０２２）；互联网、电商平

台及工业机器人等数字技术和平台的使用能够提高企业出口产品的质量（金祥义、

施炳展，２０２２；Ｄｅｓｔｅｆａｎｏ＆Ｔｉｍｍｉｓ，２０２１；Ｈｏｎｇｅｔａｌ．，２０２２），改变贸易方式和出

口模式（Ａｒｔｕｃｅｔａｌ．，２０１８；毛其淋、石步超，２０２２）。二是全面衡量数字化转型对

企业出口的影响。研究发现企业数字化转型能够提升企业出口规模（易靖韬、王悦

昊，２０２１），促进企业出口产品质量升级（洪俊杰等，２０２２；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