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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检察机关非法证据排除原则的理解与适用

【摘要】新《刑诉法》、《高法解释》明确了非法证据的相关规定，但较为原

则，有待细化。本文从非法证据概念、非法证据排除启动程序、审查程序、证明

责任、标准、救济程序等角度，对非法证据的相关内容进行阐述、理解，并对完

善我国非法证据排除规则提出建议。

【关键词】检察机关；非法证据；程序

非法证据排除规则是刑事诉讼法证据制度中的重要规则，是减少、防止冤假

错案发生的有效措施，具有重要司法价值。检察机关作为法律监督机关，负有排

除非法证据的职责。然而当前，我国非法证据排除规则尚存在不完善之处，本文

将对此进行深入探讨。

一、非法证据的概念和分类

（一）非法证据的概念

在我国，非法证据有广义和狭义两种理解。广义指不符合法定来源和形式的

或违反诉讼程序取得的证据材料。狭义指国家侦查人员违反法定程序和方式而取

得的证据，侧重强调在取得证据的手段、方式的不合法。

（二）非法证据的分类

依据新《刑事诉讼法》第54条的规定，非法证据包括非法言词证据和非法

实物证据两种。

1.非法言词证据

新《刑事诉讼法》第54条第1款对于非法言词证据作出了明确规定；《刑事

诉讼法》和《非法证据的排除规定》中，非法言词证据采用“列举加概括”的方式，

不具有穷尽性。但根据必威体育精装版《高法解释》第95条第1款规定，只要使被告人在

肉体上和精神上遭受痛苦，迫使违背其意愿的供述都可以认定为是采用“刑讯逼

供等非法方法”收集的证据，这一定程度明晰了非法言词证据的范围。尽管《高

法解释》中规定“变相肉刑”为非法证据，具有进步的意义，但是解释没有作出进

一步规定，有待细化。

2.非法实物证据

《刑事诉讼法》第54条第1款规定“收集物证、书证不符合法定程序，可能

严重影响司法公正的。”必威体育精装版《高法解释》第95条第2款规定“认定刑事诉讼法

第五十四条规定的‘可能严重影响司法公正’，应当综合考虑收集物证、书证违

反法定程序以及所造成后果的严重程度等情况。”对于“违反法定程序”可以适用

现有法律和解释规定作出准确的判断，但是对于“所造成后果的严重程度”如何鉴

定，目前尚无具体规定，法院在处理非法实物证据上享有较大自由裁量权。

二、非法证据排除在检察机关适用的困境分析

新法赋予了检察机关排除非法证据的职权，但是现有规定存在实践操作困

难，具体体现在：

（一）启动程序

非法证据排除程序启动方式有两种：依申请启动及依职权启动，分别规定在

《刑事诉讼法》第54条第2款、第55条中，目前规定对于非法证据的启动主体

和方式有涉及，但具体操作程序规定还存在不足。虽然侦查机关和检察机关遵循

分工负责、互相配合、互相制约的诉讼原则，但是检察机关作为公诉机关，兼具

追诉犯罪职责，在严格保持中立排除非法证据问题上可能会受到很多主客观因素

干扰。

（二）证据审查

依《刑诉法》第55条、第171条，在对证据作出是否排除决定前，对被调

查的证据进行核实由检察机关完成；对证据收集的合法性作出说明由侦查机关完

成。如果将非法证据在证据审查过程中即排除在庭审之外，排除非法证据对法官

的影响，这样会更利于惩罚犯罪和保障人权的实现，但上述规定实际操作性需进

一步完善。

（三）证明标准与证明责任

《刑诉法》对审查起诉阶段的证明责任和证明标准没有作出明确规定，2010

年《关于办理刑事案件排除非法证据若干问题的规定》中有规定审判阶段的证明

标准适用“确实、充分”标准，那么对于审判阶段非法证据排除的证明标准是否同

样适用于检察阶段，对于非法言词证据和非法实物证据是否适用统一的证明标

准，这是肯定的。

依《刑诉法》第171条，在检察机关非法证据排除程序中，如果是公安机关

移送的案件，证据合法性的证明责任在公安机关，而不是犯罪嫌疑人及其辩护律

师。同理，对于检察机关自侦案件，证据合法性的证明责任虽然说是检察机关来

承担，但具体证明责任承担主体是检察机关自侦部门。当然，如果检察机关侦查

终结后移送其他检察机关审查起诉，应当是具体承担侦查任务的检察机关承担证

明责任。

三、完善检察机关适用非法证据排除规则的建议

（一）明确证据排除启动程序

检察机关依申请启动非法证据排除程序。检察机关作为国家法律机关担负着

追诉犯罪的职责，且案件审查以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