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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3期·19·

·数字经济的现代意义与应用·

数字经济内涵及其对未来经济发展的超常贡献

佟家栋张千

摘要：近年来，随着数据要素和数字技术的发展，数字经济作为新经济形态逐渐成为全球经济增长

的主要推力。数字经济具有数据化、网络化、智能化和共享化的特征，其内涵不断丰富。数字经济测度

需要界定数字经济概念、捕捉数据要素价值、注意时空可比性和对智能化的衡量，形成统一的规范和标

准。探究数字经济超常贡献，一是研究数据要素的作用、价值和权属；二是关注企业和产业数字化转型，

以及数字金融、数字贸易和数字劳动力的发展；三是理解数字平台具有的数字效应、网络效应、规模效应

和模块化优势，也要反垄断、承载社会属性和保护数字安全；四是从数据共享与安全、政府数字化治理能

力、全球数字治理等角度构建数字治理体系。最后，为中国应对数字经济的机遇与挑战提出建议。

关键词：数字经济；数字化转型；数据；数字平台；数字治理

据官方统计，2020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达到39.2万亿元人民币，占GDP比重为38.6%，并呈现

逐年提升的态势。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等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数字经济在生

产层面和消费层面产生了重要影响，以数据作为关键生产要素，通过数字化产业和产业数字化创

造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数字经济是一种新兴经济形态，也逐渐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主要支柱。

本文以数字经济为主题，在对数字经济发展历程、概念内涵、测度和研究现状进行较为系统梳理和

总结的基础上，以期对未来可能进行的研究提供思路和方向。

一、数字经济是现代工业经济发展的新阶段

伴随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数字经济提供了新的生产要素，并逐渐成为全球经济发展和增长的

新源泉。自20世纪40年代开始，数字经济的发展过程主要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数字经济的萌芽

时期、诞生时期和发展时期。

（一）数字经济的萌芽酝酿新的经济增长模式

20世纪40年代至90年代初，数字经济尚处于萌芽时期。从那时开始，人类社会开始寻找传统

生产要素之外可以推动经济发展的新要素，并尝试探索其在生产、交换、流通、消费中可能产生的

贡献或潜力。

首先，在数字经济的萌芽时期，诸多农业时代和工业时代从未出现的新兴技术不断涌现，这为

数字经济的诞生与发展奠定了基础。1946年世界上第一台通用电子数字计算机“埃尼阿克”

收稿日期：2022-03-16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20ZDA052）

作者简介：佟家栋，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天津300071）教授，主要从事国际贸易学研究；张千，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主要从事

国际贸易学研究。

·20·佟家栋张千：数字经济内涵及其对未来经济发展的超常贡献

（ENIAC）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诞生，在当时极大地提升了人类的计算速度。随后的两年，晶体

管和程序存储机的发明，为计算机的普及和推广做了准备。1951年，世界上首台商用数字计算机

的出现，标志着电子数字计算机开始在经济活动中真正发挥作用。与此同时，集成电路和光纤通

信技术的出现和革新，推动了信息通信技术的快速发展。1977年，集成电路技术由大规模向超大

规模迈进，光纤通信也首次实现商用，加速了移动通信网络和互联网的来临。1994年，互联网首次

商用，这意味着以互联网为代表的信息通信技术促使全球经济进入新的时代。数字计算机、集成

电路、光纤通信、互联网等信息通信技术的飞速发展，极大促进了数字技术在之后经济活动中的推

广与应用，并催生了如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等一系列新的数字技术，这为数字经济的

发展提供了坚实的支撑和保障。

其次，在数字经济的萌芽时期，信息和知识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日益凸显，信息经济、知识经

济和数字经济具有类似的基础，同时三者之间又存在相互依托的关系。在这一时期，学者们大胆

提出了“信息经济时代”“后工业社会”和“知识经济时代”的概念。因此，探究信息经济、知识经济

和数字经济之间的联系是把握数字经济发展脉络的关键。传统经济学的研究中通常会假定完全

①

信息，而Stigler通过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