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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痛的边缘-恐怖电影的美学分析

周雅娴

【摘要】谈到恐怖电影，人们的第一反应便是离不开血腥、暴力以及死亡。它用

这种独特的方式刺激着人们疲惫乏味的视觉神经。出色的票房成绩无疑证明了恐怖

电影在商业上的成功，这种不“痛”不“快”的“折磨”，也正是当代社会年轻人

宣泄压力，释放情感的一种特殊方式。同时，恐怖电影反映了一种文化焦虑，一种

对自我生存状态的朦胧反思。

【期刊名称】《湖北美术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5(000)001

【总页数】3页(P112-114)

【关键词】恐怖电影;恐怖元素;死亡;符号

【作者】周雅娴

【作者单位】湖北美术学院公共课部

【正文语种】中文

美国现代著名恐怖小说家洛伏克拉夫特说过“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潜藏着未知的恐惧，这种恐惧与生俱来，并作为最原始的驱动

力之一，暗中左右着人类的言行。

当今社会，早期以文字形式出现的恐怖小说已经不能够满足人们的需求，人们开始

寻求能够给人以更强烈刺激的方式，丹尼尔·贝尔曾在《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中指

出“目前居‘统治’地位的视觉观念，声音和影像，尤其是后者组织了美学，统率

了观众。在一个大众社会里，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1]”恐怖电影的出现正是迎

合了人的本能和心理对恐怖刺激的一种潜在需要。它无疑是恐怖、科幻小说文字的

升华。不再使人们仅仅局限于纸上的幻想，而是带给文字立体感，让更多鲜活的形

象，恐怖、阴森、奇幻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据《不列颠百科全书》的解释，恐怖片是“一种气氛阴森、题材恐怖、通常包含一

些暴力事件并立意使观众毛骨悚然的影片”[2]。就现在的恐怖片市场看来，策划

比较成熟的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亚洲恐怖片，以日本、韩国恐怖片为首，其导演

采用以心理学为依托，把暴力因素排除在外，打造所谓的心理恐怖电影，例如《午

夜凶铃》《咒怨》等。正如韩国导演朴基亨所说：“这种恐怖是由故事引起的，是

发自人内心的恐怖，追求的是一种心理恐怖效果，并在影片中有意识地探讨造成这

种恐怖的社会、文化和心理根源”。；第二类是欧美恐怖片，以美国好莱坞影片为

首，更注重于利用形象、环境与画面感带给人们的视觉恐怖。卡罗尔认为恐怖美学

范畴的核心元素包括害怕（fear）和恶心（disgust），例如《闪灵》《弗兰肯斯

坦》（又《科学怪人》）等。美国恐怖电影研究的专家诺埃尔·卡罗尔（Nol

Carroll）在《恐怖哲学——心灵的悖论》一书中将恐怖艺术的对象定义为那些非

人类怪物、奇怪组合而成的畸形物等被现在的科学证明为不可能存在的怪物。这些

所谓的怪物在形象上常常打破物种的界限被重新组合，这对于人类的接受心理来讲

是很具有违和感的。比如说猫人，融合了猫和人类的两种外形特征；吸血鬼德拉库

拉，超越了活人与死人的界定。这些物种的再次重组，会令人在接受之时感觉到恐

惧。这些元素的再现都是艺术作品复制了现实中多种物种的形式的重组，令人感到

违和的同时也模糊了真实与虚构之间的界限，从而带来一种恐怖的愉悦。

纵观早期日本恐怖片的故事情节、人物设定，可以发现它们内在的共性。首先电影

情节中的鬼魂多是以复仇、怨念等形式推动情节发展。另外，电影中的鬼、灵不是

西方电影中让人看到就觉得害怕、恶心的怪物，也不是面容苍老的老年人，大多数

都是年轻人，而且以年轻貌美的女性居多。而这些共通的特点，也正是受日本的民

族文化影响。

一百年前，当电影来到日本时，它受到了流行的歌舞伎剧目的影响。很多歌舞伎剧

目讲的都是鬼故事，最著名的一个鬼故事是《四谷怪谈》，讲述的是女鬼对忘恩负

义的丈夫复仇的传奇，它曾被25次改编成电影。传奇故事中的女鬼是日本恐怖电

影的一个原型形象：她是一个渴望复仇的冤屈女人。对于复仇戏剧来说，无论复仇

者是男是女，影片通常都将观众置于复仇者的位置。按照巴勒特的说法：“电影导

演帮助或唆使（观众进行适当的身份认同），做法是尽可能将犯人描绘为邪恶或残

酷的形象，从而使观众对他们产生绝对的嫌恶心理。然而，在日本，这并不是必需

的手法”。巴勒特解释道，文化特性是那种能使复仇情节流畅地运作下去的有效

手法，只要“结局是无可避免的”，也就是只要正义得到伸张，它就是有效的。

恐怖元素常常给人以宽泛的概念，但凡是可以唤起人类恐怖感觉的元素，都可以称

之为恐怖元素，例如声音、图像、符号等等。然而，一部优秀的恐怖电影不仅需要

传递出足够吸引广泛受众的特殊符号，还需要令其具有普遍适用性，从而成为一部

游戏的恐怖电影艺术。这主要是由于恐怖电影是不同于其他艺术的，其所拥有的恐

怖元素皆要遵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