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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学史和物理学家

爱因斯坦的第一篇论文2024－01－07收到

†email：lu_changhai@

卢昌海†DOI：10.7693/w

CSTR：32040.14.w

(ÜberdasGesetzderEnergiever‐门砖”。

1第一篇论文的发表前后

teilungimNormalspektrum)2)。这其中第一位受赠者是奥地利

1900年10月3日，在给女友米可以说，当时的《物理年鉴》物理学家玻尔兹曼。早在论文尚未

列娃·玛丽克(MilevaMarić，图1)的正处于见证乃至缔造物理学革命的发表的1900年12月20日，米列娃

信里，爱因斯坦写道：“我最近在苏最前沿。就在给她和爱因斯坦的一位共同朋

黎世发现的有关毛细作用的结果尽爱因斯坦的第一篇论文发表于友的信里，提到论文的副本已被寄

管简单，却看来是完全新颖的。”这这样一份刊物，对爱因斯坦的学术给了玻尔兹曼。爱因斯坦对论文的

是有关爱因斯坦从事毛细作用研究生涯颇具隐喻性——虽然那论文本厚望也体现在了米列娃的文字里

1)身除了是“爱因斯坦的第一篇论——因为她写道，“你可以想象我为

的最早的确凿文字记录。

爱因斯坦的毛细作用研究于数文”，从而有一层特殊的纯历史的意我的爱人感到多么骄傲”以及“这

月后成就了他的第一篇论文“从毛义外，并无实质价值。不是一篇普通的论文，而是非常重

细现象得出的结论”(Folgerungen不过另一方面，任何科学家的要的”。

ausdenCapillaritätserscheinungen)，第一篇论文对作者自己来说，恐怕玻尔兹曼之所以如此迅速地

并发表在了《物理年鉴》(Annalen多多少少是有些分量的——起码有——甚至在论文发表之前——就成

derPhysik)上(图2)。暂时性或阶段性的分量。因为即便为受赠者，很可能是因为爱因斯坦

《物理年鉴》创刊于1799年，是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物，他的眼界这篇论文在理论框架上继承了玻尔

是德国最资深的物理刊物之一。“从也并非“一步到位”，而是有一个演兹曼的分子运动论(这在当时是需要

毛细现象得出的结论”被《物理年变与提升的过程。因

鉴》收到及发表的日期分别为1900此，在第一篇论文的发

年12月16日和1901年3月1日。在表前后，爱因斯坦一度

那之后的十几年里，这份刊物将迎将之看得很重，且寄予

来爱因斯坦的一系列重要论文(包括了厚望。

狭义相对论和广义相对论的论文)，这厚望的一种体现

而在发表“从毛细现象得出的结是：他将论文寄赠给了

论”的那一年，在页码只差40页一些知名的物理学家

处，则刊登着马克斯·普朗克(Max——部分地是想知晓对

Planck)开启量子时代的著名论文方的评价，部分地则是

图1爱因斯坦与米列娃·玛丽克

“论正常光谱的能量分布定律”以之作为找工作的“敲

1)当然，正如文字本身(“我最近在苏黎世发现的……”)所显示的，爱因斯坦对毛细作用的研究在写信之前就已展开了。之所以强

调“确凿”二字，则是因为还有更早但不够确凿的记录。比如在爱因斯